呼之,這是違逆之罪。」
蕭杏花也笑了笑,卻是道:
&主,也是巧了,正有個事要和你商量呢。昨日戰庭和我提起,說是想再納一房妾,我心裡想著,多一個人伺候他也是好的。只是若真是要納一個,總該找個脾性好的,姐妹也好相處,戰庭那裡也省心,你說是也不是?」
寶儀公主聽得這話,分明是要自己去給蕭戰庭當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
&膽,你竟敢如此辱沒於本宮?你可知道,辱沒本宮,便是辱沒皇室?」
蕭杏花也跟著一個冷笑,呵呵地道:
&主說哪裡話,你也知道,我不過是個尋常婦人,不過是想嘮嘮家常,說說家裡納一房妾的事兒,哪裡敢辱沒公主呢?」
左右她如果不想進蕭家門,反正說的話和她也沒關係!
若是她覺得自己的話辱沒了她,那就是心存覬覦,想要進她蕭家門了。
寶儀公主原本覺得自己占了十成十的上風,如今被蕭杏花這麼一說,竟被噎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好恨道:「你,你,你這個刁婦!」
一旁的眾位官夫人們見此情景,多少有些猜到了,心裡不免震驚不已,想著難道眼前這位才是正宗的鎮國侯夫人?
看這位夫人,頭戴施金累絲鑲玉送子觀音滿池嬌分心,身著紫羅對衿衫,下面則是水青紗金絲挑線裙,說話間雖有幾分潑辣,可是看那面盤瑩潤,眉眼大方,倒還真像個侯門夫人!更何況她口中動輒直呼鎮國侯名姓,論年紀,約莫三十上下,正是能和那鎮國侯相仿。
一時眾人不免疑惑,想來這正是鎮國侯的原配髮妻了?
如此一來,那公主呢?
那豈不是……給人做小?
堂堂一國公主竟給鎮國侯做小?
眾夫人想到這,不免震驚不已,當下仿佛勘破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也不敢再多言,只是一徑地上前:「我等不知道是蕭夫人在此,有眼不識泰山,倒是慢待了夫人,還請恕罪則個。」
蕭杏花聽聞,大方地一笑,卻是道:「不知者不罪,這原算不得什麼,我素日在家打理家事,照料子女,不跟隨在侯爺身邊,尋常人等,自然極少見到我。」
這話說起來,全是大實話,可是聽在那些夫人耳中,只當是這位夫人在家掌管侯府中饋,以及教導子女,是以不怎麼出來交際應酬。
她們一個個就動了心思,想著公主是公主,那是高不可攀的,便是今日在跟前奉承幾句,明日你再想找人家,那是比登天還難!可是侯夫人不同啊,如今好歹混個面熟,以後有什麼事,說不得她對侯爺吹個枕邊風,就能把事兒辦了呢?
當下眾人紛紛上前,笑著奉承說:
&人真是賢惠淑德,相夫教子,為我等楷模,只是不知道家中子女幾個?」
蕭杏花趁機道:「如今得了兩子一女,俱都已經長大成人,眼前這兩位,是我的兩個兒媳婦。」
&呦喂,我說這兩位少奶奶看著便氣度不凡,原來是侯爺家的少奶奶呢!」
當下夢巧兒和春梅也都被圍上來,被人好一番奉承阿諛。
見此情景,倒是把一旁的寶儀公主氣得不輕,一扭頭,徑自回屋去了!
不過是一個傍晚的時間,鎮國侯蕭戰庭有一夫人,膝下已有兩子一女,且兩子俱都已經成親,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鳳城縣……
蕭杏花老神在在地在那裡吃著剛出鍋的灌漿饅頭,旁邊兩個兒媳婦並佩珩都在那裡笑咪咪地伺候著。
&剛才狗蛋過來說,有人要請他出去吃酒。」雖說現在改名字了,可是平日裡私底下說話,夢巧兒還是習慣叫狗蛋的。
&牛蛋也說了,說那些人還帶了白花花的銀子,說是要給他們當盤纏呢!」
蕭杏花隨手拿起旁邊一個肉油餅,掰了一點放進嘴裡,笑著問道;「可應了,可收了?」
兩個媳婦齊搖頭:「他們自然是不敢,只說聽娘的示下。」
蕭杏花聽聞,滿意地點頭:「讓他們都過來吧。」
她又道:「如今咱們幾個是爹的親子女,爹自然著意提拔看顧,可是若來個小娘,再生養幾個,說不得就嫌棄咱們鄉下來的,爛泥扶不上牆,反而生疏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