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蚊子很流氓啊,人家裹得那麼嚴,它們都鑽得進去!」
菊若嘟囔著,忽然看見千尋,立即跳了起來:「啊!陛下回來了!」
菊若歡喜地迎上去,停止了把手掏進袖筒在肋下猴子般撓痒痒的動作,小嘴吧吧的:「陛下,剛才二狗子公公來傳信說,禁閉期滿了,回頭就來人幫我們搬下山呢。」
都把人家這樣了,楊瀚當然不好意思還對人家那樣,所以,一早起來,想了想,還是對何善光下了道命令。
至於為什麼何善光反而趕在了千尋前面過來,那就因為千尋在樹林裡獨自轉悠了半天。
她想上吊,可又不甘心,於是,回來了。
千尋沒有理會菊若的話,她在院中的古舊石桌旁坐下,那裡有兩個圓形的石墩還是完好的。
只是一屈膝,她就感覺到大腿根兒一陣酸麻,還有膝蓋處傳來的突突的顫抖。
那個牲口,真想殺了他!
千尋咬牙切齒地想,他居然敢這麼欺負我?奇恥大辱!
菊若湊過來:「咦?陛下穿的似乎是大王的袍服呢?你不會真的把大王殺了吧?」
千尋不語,她倒是想呢,可是……那個天殺的牲口,他居然敢那麼對待我!
菊若的臉色變了,之前聽千尋賭咒發誓的,她根本不信。
因為,她既不相信手無縛雞之力的陛下殺得了大王,她更不相信陛下的膽量。
殺人?笑話,陛下連殺雞都不敢!
她親眼見過陛下殺雞,一刀下去,剛見了血,陛下的手就軟得連刀都拿不動了。
刀,砸在了陛下的腳背上,陛下痛呼一聲,卻仍死死地抱著那隻被劃傷了脖子的雞,用盡了全身的力……重量!
可也只是壓制了片刻,然後,那隻雞就掙脫出陛下的懷抱,滿院飛舞起來。
陛下嚇得連滾帶爬,逃到牆角,抓了只鍋蓋遮在頭上。
從此,陛下再也不敢去廚房了。
她本來想學做一個烹飪大師的夢想也就此破滅。
她能殺人?她敢殺人?
可是看她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樣子……
菊若突然擔心起來。
忠心耿耿的菊若馬上拉住千尋的手,誠懇地道:「陛下,如果你真殺了大王,那咱們趕緊逃吧,咱們往山上跑,沒準兒,沒準兒他們就找不到咱們。」
「啊?」千尋抬起頭,目光縹緲,不見焦距。
「他沒死。」
「呼!」菊若鬆了口氣,幸福地拍著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咦?陛下,你脖子怎麼了,鎖骨上也有,你也被蚊子咬了麼,好多淤青誒!不過為什麼沒有腫包包呢?這山上蚊子好毒的,一咬就是一個大包……」
千尋拉了拉衣襟,掩住她的鎖骨。想了想,又把那矮矮的衣領豎了起來。
千尋縮起脖子,吱吱唔唔地道:「嗯,嗯,宮裡的蚊子,沒這麼毒。」
菊若歡喜道:「是的呢,搬回宮裡真好。我東西都收拾好了,就等來人搬……」
千尋突然發火了:「你話怎麼這麼多啊,煩不煩啊,搬回宮裡有什麼好高興的?啊?
呆在這兒不好嗎?天不收,地不管,何等逍遙自在啊!你不就是被蚊子叮了幾口麼?有什麼好委曲的?你知不知道我……我……我是何等的忍辱……負重!」
「哦!」
菊若悶悶不樂地應了一聲,轉身向石屋走去時,才不服氣地蹶了蹶嘴兒。
千尋喘了口大氣,雙臂往石桌上一撐,這時她才發覺,不僅雙腿分開時,大腿根兒的肌肉一陣陣地酸麻,似乎……全身都要散架了。
男人?女人?
什麼是男人?什麼是女人?
我,女人?
千尋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這就是女人麼?才一個晚上,她就夠夠兒的了!
她才不要做女人,好辛苦、好……羞恥。
做男人?
她給自己構架的男性的心理建設一夜之間就被摧毀了!
可憐的千尋,此時仍未產生女人的認知,畢竟在十幾年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