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表現的太積極,功勞拿的太多,天子心裡會不會不舒服?
功高蓋主對於皇帝的心腹而言都是大忌諱,更不用說李來亨這樣的外人了。
其中道理細細一想就能明白。
朱由榔聞言陷入了沉默,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只是他一直都不願意往這方面去想罷了。
但換位思考,如果朱由榔在李來亨的位置,恐怕一樣會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踏錯一步跌入萬丈深淵。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絕不是說說玩的。
這方面,即便朱由榔一再表態,怕是李來亨還是心裡沒底。
沒底的情況下,他既不能表現的太出色,也不能不作為。
不然就會落人口實,被人攻訐。
到時彈劾的奏疏捅到朱由榔那裡,朱由榔即便不想理會怕是都不行。
「臨國公也太謹慎了吧。」
朱由榔苦笑一聲道:「朕都沒想那麼多,他倒是把事情都考慮到了。」
「陛下其實這件事也好解決。只要陛下封賞了晉王和忠王,大體上臨國公就放心了。」
朱由榔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就這麼辦好了。還別說,看著前線捷報連連,朕心裡有些發癢,想要御駕親征了。」
張煌言聞言連忙勸道:「陛下可不能衝動啊。您現在就是大明的定海神針。若是您御駕親征,那朝中的諸多政務該由誰處理。太子殿下剛剛痊癒,可是受不得累啊。」
朱由榔嘆了一聲道:「朕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朕也是隨口說說,過把癮。」
如今大明重奪半壁江山,朱由榔自然不能再像兩年前那樣次次御駕親征,鼓舞士氣。
那樣過癮是過癮了,但風險同樣是巨大的。
萬一朱由榔有個什麼意外,大明好不容易得來的局面就會毀於一旦。
朱由榔不可能去冒這個險。
太子還是太年輕了,稚嫩的雙肩擔不起天下這副重擔。
十年,太子至少還需要十年的時間成長、歷練。
在這個時期,朱由榔絕不會揠苗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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