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寧有過一段,像赤九洲所說的,這把金剛傘應該是為他們母子打造的,我與奕寧相識一場,她就只剩下這一縷魔魂了,所以我才沒急著將她抽離出來。」
雲見初從歡喜到了心情陰沉。
她坐在那兒沒別的動作,更是美得驚心動魄了。
她目光幽幽,只說了三個字:「我不信。」
白浩忙說:「這位……初雲公主,看來你對赤九洲剛才說的頗有異議,你可說說你所經歷的,我們大傢伙給你評評理!」
雲見初別過頭,面色倔強,道:「他就是個混貨,我用不著你們評理!」
只是她抓著雲俞白的手在微微用力。
她的動作出賣了她。
赤九洲盯著他們母子,仍是性子火爆:「雲見初,給你機會你不說,是不是找打!」
雲見初也不怕他,還出言嘲諷:「你還有臉說話?剛才是誰敵不過裳珏,還要人去救的?不然南璃也不會被偷襲,幸虧我是個好人,你們這才撿回一條命的,知道不!」
「你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會打你嗎?!」赤九洲掄著拳頭就要衝上去。
楚煬把他拽住,道:「你都活多久了,怎麼還跟一個女子計較。」
赤九洲撇撇嘴,只好忍下這口氣。
他硬邦邦說道:「雲見初,輪不到你說奕寧仙帝的不是!我現在敢肯定,奕寧仙帝當時是做戲,他將雲俞白丟進鍛造爐,看著無情,實則是暗渡陳倉要保下雲俞白!我們那麼多人,只要他拒絕,我們就會親自動手!」
雲見初十指慢慢蜷縮握緊。
明明草人是沒呼吸沒心跳的,但她卻覺得自己呼吸緊蹙,心臟驟疼。
她眼睛又紅了,聲音哽咽,「不會的,他不會的。」
孩子丟進鍛造爐的那一幕,還時時刻刻在她記憶里翻滾。
她還記得奕寧面無表情的說出那一句話:「你我的孩子乃是仙魔混血,為天道不容,只能殺之。至於你,隱瞞身份潛伏在我身邊,亦只有這一下場。」
眾人見她又要哭了,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們是毫不知情的局外人。
赤九洲見她不肯相信奕寧仙帝的情意,氣得臉都紅了。
他低吼道:「你幹嘛不信呢?不然還有誰能讓雲俞白活下來!」
雲見初啞口無言。
她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東西。
可是自己親眼看到的,就一定是實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