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揚起,嚇得臨近的幾個農兵滾倒在地。
「那傢伙馬上有幾分真本事。」羅洛超過一米九的個頭在農兵中如同鶴立雞群,對眼前小混亂的起因一目了然,在和同伴們躲開擁擠後,描述著他所看到的情形。
弗萊特對羅洛的話根本沒什麼概念,他從小到大見過馬的次數屈指可數,跟他說馬上功夫簡直是對牛彈琴。「小山」卻因為家庭變故,錯過了學習騎術,他對羅洛的話也不甚了了。可「老好人」和老喬伊卻是懂行的,兩人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一個質疑,一個訝異。
「老好人」出身騎士家族,世代顯貴不免有些貴族的傲氣,他打量了一眼羅洛的身高,暗想就你這體格,找匹合適的坐騎都不容易,能懂什麼騎術?從沃德堡東出維魯加谷地就是大片的山外平原,在庫吉特人到來前,那裡一直都是羅多克人的養馬地,在丟掉山外領地後,羅多克地區特有的良馬配勁弩的遊騎兵已漸漸消亡。
老喬伊卻因為與羅洛長時間接觸,深知其沉默少言,從不說誑語,他說對方馬上有幾分本事,那必然是真的,他也為知悉羅洛通曉騎術感到驚訝,這幅身板要是披甲縱馬,光氣勢就夠嚇人的。
對於諾德人,他們都所知甚少,在結識羅洛之前,諾德人在他們眼中就是海寇的代名詞,兇殘、狡詐,以悍不畏死的狂戰士出名。可作為一個諾德人,除了划船、操帆之外,騎馬、射箭、摔跤、舉重、游泳、滑雪、溜冰也是從兒時就開始的遊戲,每年更會舉行部族大會選拔勇士。而且諾德人並非只注重武力,同樣重視技巧和智慧的培養,更善於學習、吸收在貿易和掠奪中接觸到的先進技術和文化。
撇開凱索囂張跋扈的為人不論,他在騎術上確有過人之處。作為老阿拉西斯麾下老兵之子,年少時他曾作為馬童侍奉,更因為馬上的矯健身手得到阿拉西斯二世青睞,成為其親隨伴當,後被任命為負責外城治安的警衛隊長。可他在禪達雖小有權勢,卻也不過是岑達爾家族所豢養的內府騎士,平民出身的他一直渴望得到世襲的騎士身份。但礙於王國法律,這必須得到國王或者御前會議的批覆,可即便是五十年前的北征,也沒見將立下大功的底層士兵封為騎士。他明知不可能,卻又心懷僥倖,期待萬一的出現,只要他的主子能擴大在北方的影響,他自然也能水漲船高。
而隨著卡洛曼六世和伊斯特瑞奇父子兩代國王的逝去,出身特瓦林堡繼承舊地親王的哈勞斯迎娶王女艾索娜,更憑藉血統上更為接近嫡脈的優勢繼承王位,岑達爾家族的前景看似極為不錯。只是岑達爾家族雖與其外祖父菲利普有交情,但在伊斯特瑞奇國王親政,老親王卸任首相後,為免惹來不必要的猜忌,雙方私人的來往也就少了,如今想要取得新王的支持,這需要一個證明岑達爾家族在北方作用的契機。
可在蘇諾,艾索娜仗著王族嫡脈伊斯特瑞奇獨女的身份,對國政往往一言而決,她想要快速化解王國面臨的危機,反而加速了芮爾典王國的崩潰,甚至影響到了夫妻間的感情。雖然國王是哈勞斯,但她卻認為自己才是芮爾典唯一的繼承人,又憑藉與哈勞斯的感情,她輕鬆的獲得了執政話語權。哈勞斯明白艾索娜的心情,並因為登基時朝臣們對她的逼迫感到虧欠,他選擇了包容或者說是對小妻子的寵溺,只要她開心就好,天塌下來他自會頂上,況且他沒想到所有的危機會匯集到一起爆發,最終到了不可收拾的境地。艾索娜隨著對國政的插手,卻是越了解越震驚,她沒想到接手的是一個看似光鮮亮麗,實則千瘡百孔的爛攤子,越忙越錯、越忙越亂。她開始變得多疑,揣測大臣們的心機,懷疑身邊的親信,就連哈勞斯的安慰也會去考量動機。年少的她雖不乏聰明才智,卻缺少歷練,幾乎沒有政治手腕,反而自視甚高的插手御前會議處置政事,與父親伊斯特瑞奇時代的老臣們生出嫌隙。
艾索娜對芮爾典面臨的危機過於看重,壓得自己喘不過氣,內憂外患到處都要用錢,可一旦發生戰事,國庫卻連召集軍隊的開拔餉都拿不出,她深怕一覺醒來,亂兵已經衝進王宮。她為了進行改革,一味的求見效快,反不得上下之心,在貴族們的抵制下,整個蘇諾變得烏煙瘴氣。她想當然的以為王室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竟然去拉攏盧倫斯的王族私生子後裔,解除了對這些王位覬覦者的禁錮,為了取得這些「遠親」的支持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