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白,溫亭湛和單久辭這一場博弈,胡霆從一開始就沒有自由可選,現如今他的性命被單久辭推到了溫亭湛的手裡,生死只在溫亭湛一念之間,胡霆應該是不信溫亭湛會保他一命,所以才會存了死志去劫法場,而關氏趕在這個點上了門,應該是了解到了丈夫的想法。
「胡夫人,我很抱歉,男主外女主內,我尋常連問都極少問阿湛政事,更遑論去干涉他的決定。」夜搖光緩緩的端起茶杯。
端茶送客,關氏的臉色煞白,她動了動唇,許久之後才緩緩的站起身,然後近乎哀求的看了夜搖光一會兒,見夜搖光無動於衷,這才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侯府。
等到關氏走了之後,夜搖光才回房沐浴洗漱,剛剛洗完擦乾頭髮,溫亭湛就緩步走了回來:「你為何不答應她呢?」
「答應她作甚?」夜搖光躺上榻,蓋上被子,「指不定單久辭盯著他們一舉一動呢,讓她這樣歡歡喜喜的離開,讓單久辭看得清清楚楚?再讓胡霆以為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我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去劫法場。」
「我家夫人越發的心疼我。」溫亭湛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她沐浴之後身上桃夭的氣息是最清新的時候,讓溫亭湛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誰心疼你?」夜搖光見他大有賴著的意圖,連忙將他一把給推開,「快去給我沐浴,臭死了!」
「哪裡臭?」溫亭湛嗅了嗅自己身上,他每日下朝回來都是要沐浴換衣的,直接撲了上去,對著夜搖光手腳並用,一邊親著她蹭著她,一邊低聲道,「一會兒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