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出來,而且是直接暴露在雪隱軍的眼皮底下,接下來的事情,都不需要溫亭湛吩咐明諾去做,明諾就知道該如何行事。
這世間最深的坑,就是溫亭湛的坑,爬都爬不起的那種,不是重殘就是死。
懶洋洋的洗漱,吃了午膳,夜搖光才抬起頭問他:「那還有我們的事兒麼?」
「我們啊……」溫亭湛拿起帕子,為她輕柔的擦拭著唇角,「我們就明兒鄭重的去參加且仁大師的焚化大典便是,什麼也別想,所有事我都已經安排妥當,好好的送一送大師,他與我們有恩。」
可不是有恩麼,雖然他和桃黛決戰,也許已經抱著必死之心,但到底他是救了他們,這個恩情還不小。
「赤列休和虞執私交甚篤。」看著目光黯然的夜搖光,溫亭湛又說了一句。
「啊?」夜搖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虞執成為宣政院院使之後,應當是會上書陛下,為赤列休請封闡法王,到時候我讓單久辭幫把手,這也算是我們為且仁大師盡一點心意。」溫亭湛輕聲解釋。
夜搖光點著頭,卻又納悶的問:「為何事讓單久辭出面?」
「吐蕃闡法王雖不是官銜,但在吐蕃卻是可以牽制都帥與院使之人,誰開這個口,都少不得要引起陛下的猜疑,如此吃力不討好之事,為夫自然是不會親自出面。」溫亭湛笑的從容溫雅,仿佛搖曳在高山之巔的一抹幽蘭,清雅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