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溫亭湛那樣,泰山崩以前而面不改色,她現在還是孕婦呢,孕婦脾氣本來就捉摸不定,「現如今證物也沒有,那些當年出堂做過證的供詞也沒有了,他們抵賴抵得一乾二淨,不聽傳訊,我們也無可奈何。」
「在夫人看來,這一把火好似高招。」溫亭湛的手順著夜搖光的長髮,「那日我們去宗卷庫之時,我就知道這位筆錄有問題。」對上妻子睜大的雙眸,溫亭湛捏了捏她的鼻子,「雖然宗卷是按照年份分類,但十年前的案卷應該不止姜穆奇一案,他卻是一選即中,而且宗卷上厚重的灰塵證明著他並沒有翻閱過,既然如此他如何這般清楚所放的位置?那是因著他對這份案宗格外的小心,一個宗卷庫的筆錄如何會無緣無故的對某一份案宗上心?」
「將宗卷交給我之後,他竟然忘了筆錄的職責,第一時間去取來抄錄薄核對,還需要我來提醒,那是因為他心裡確定一樣都不曾遺漏,他對姜穆奇的案宗瞭若指掌。一個筆錄管著多少案宗?擠壓五十年的案宗,他不可能對每一份案宗瞭然於心,卻偏偏知曉其中一份,這便是不同尋常之處。」
「既然你早就知道他有問題,你為何不提早提防他?」夜搖光不解,「若是我們早有防備,說不定還能夠抓個人贓並獲。」
「不過一條小蝦,抓來有何用?」溫亭湛雲淡風輕的笑道,「等的就是他燒宗卷,我才好化被動為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