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獻與溫大人。」
話音一落,他一個縱身而起,雪白的布掛在高台之上,鮮紅如血的字在白底的布帛上看著格外的刺目,尤其是那白布上所謂的打油詩:
金槍散血霧,木箭枯白骨;
水花濺魚腹,火龍吞幼足;
土布埋屍毒,陰陽合雙珠;
一殺一止步,金木水火土。
這打油詩的一字一句都和那字跡一樣讀者鮮血淋漓。
尤其是這個時候,斜陽突然被大片雲霧遮擋,天空瞬間暗了下來,更是令人心一沉。
而那人卻眨眼間消失無蹤,一瞬間在場之人都是炸開了鍋,紛紛心裡有不祥之感。
好好的氣氛,霎時間就完全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兩省的學政都是鎮得住場子之人,紛紛起身先後發言,再加上各大書院的山長配合,秩序倒是被維持了下去。
「溫大人,當心。」等到散場之後,元奕路過溫亭湛身側,特意說了五個字。
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讓夜搖光看得渾身不舒服。明明知道這是有妖道作怪,他完全沒有正統修煉之人的自覺,竟然是做看好戲的架勢,讓夜搖光倒足了胃口。
夜搖光倒不是因為這是衝著溫亭湛而來,元奕作壁上觀而反感,而是這世間太多像元奕這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罪惡就在眼前發生,只要沒有波及到自己,都可以視若無睹。
「搖搖,我們沒有資格要求每一個人都有做人的正直。」溫亭湛看得出夜搖光的不虞,低聲安撫,「事實上,一個人不興禍亂就是本分。其他,有與無任何人都無權去苛求。」
「我知道,他可以不管,但還要幸災樂禍,就是沒品。」夜搖光氣的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