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這麼想的。
他是真對盛秀竹於心不忍,兒女四個,每一個能陪伴左右倒也罷了,不想連個肯說點體己話的人都沒有。
不說體己了,就是說兩句話好聽的話哄哄她,慰慰她心,他們幾個都不肯做。
戰曜心裡有氣兒。
但這氣並未因為戰廷深一人,還有戰瑾玟戰瑾瑤和戰廷脩。
而現在眼前就戰廷深一個,他不抓他抓誰?
「還有,我從未恨過您。」
戰廷深便也沒再多言,拋下這句話便從拐角大步跨出,朝急救室的方向走了去。
留下的戰曜咋一聽還沒醒過味來,緩了三四秒才明白過來戰廷深說了什麼。
戰曜登時鼻尖泛酸,眼眶四周湧出一陣紅來,片刻便將他的雙目給覆蓋上了。
撇著嘴哼了哼,「臭小子,現在思思回來了,就說不恨了。哄誰?」
戰曜伸手揉了兩下眼睛,深吸了幾口氣,也從拐角出來,朝急救室走。
西東酒樓。
聶相思好容易掙開陸兆年的抱縛,與他拉開一段距離,白皙的額頭皺緊,透亮的大眼閃動著些許戒備和不滿盯著陸兆年。
陸兆年卻是滿眼狂喜之色,那張英俊的臉仿佛又回到了中學時爽朗陽光生動。
但他也沒忽略聶相思的不悅,扯唇道,「對不起,我剛太激動了。」
聶相思眼睛又閃了下。
「相思,我好高興。」陸兆年聲音飽滿悅色,星眸暈動著灼然的光緊鎖著聶相思。
聶相思看著他,「你剛剛看上去好像有急事的樣子。」
「那些都不能跟你相提並論!」
陸兆年提氣,朝聶相思跨了一步,見聶相思緊忙往後退,便才停下,伸手撓頭,憨厚的笑,「看來剛才我真是嚇著你了。」
聶相思抿唇,「我先回包房了。」
陸兆年不舍的皺眉,正要說什麼時,褲兜里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陸兆年臉一下沉了沉,摸出手機,看也不看就掛了。
聶相思睫毛顫了顫,轉身便要開門進去。
「相思」
陸兆年急得叫她,可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
聶相思盯了他一眼,對他輕點了頭,推門走進了房門。
陸兆年看著重新關上的包房門,星眸掠過懊惱,握著拳輕垂了垂牆壁,才拿出了手機。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備註名時,陸兆年一張臉微黑,這次沒再掛斷,把手機放到耳邊接聽。
「兆年,你剛為什麼掛我電話?到哪兒了?我現在已經到醫院門口了,你快過來,我等你一塊。」
一塊?
陸兆年眼底掠過冷笑,輕眯眸看著包房門,語氣嘲弄,「戰瑾玟,需要我提醒你,現在急救室搶救的是你親生母親麼?」
「你什麼意思?」
「你還真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陸兆年冷然說完,便將通話撂斷了。
將手機拿下耳邊,陸兆年眼眸里的郁冷之色漸漸被柔和取代,輕然看著那扇包房門:相思,歡迎回來!
醫院大門口,戰瑾玟一臉憤然坐在那輛蘭博基尼的座駕里,「虞曦,你說,他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我還真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他陸兆年什麼意思?我最近為了不做他眼裡不務正業的富二代,我多辛苦啊。他怎麼能這麼說我?」
那端頓了片刻,清淡的嗓音才從手機話筒里拂來,「瑾玟,阿姨現在急救室搶救,你身為女兒,該是萬分著急擔憂,迫不及待趕去醫院了解情況才是。」
「這有什麼關係,我媽她現在搶救,我就是到了醫院也看不到她。」戰瑾玟皺眉道。
戰瑾玟這話後,虞曦又是好半響沒出聲。
最後說,「瑾玟,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現在生死一線上,若是有個萬一,你很有可能就沒有」
「不會的!算命的說我媽能活到九十多呢。」
戰瑾玟不耐煩的打斷虞曦的話,道,「虞曦,我現在問你陸兆年他什麼意思,沒讓你總說我媽的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煩!」
「瑾」
「算了算了,你別說了。你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