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喝牛奶。
「太太,您也是時候改口了。我聽著你們一個媽媽一個伯母的叫,就覺得奇怪。」何儀含著笑意的聲音從餐廳拂來。
嗯,大約是徐家這一家子太好相處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而已,何儀在夏雲舒等人面前,也是徹底放開了去。
聽到何儀的話。
常曼默默拉起夏雲舒的手,期待的看著她,「是啊,雲舒,你什麼時候改口叫我一聲媽媽啊?你看,你何姨都開口取笑我了。」
夏雲舒窘迫得很,咬著背沿說,「何姨那,不是取笑。」
常曼拉著夏雲舒朝餐廳走,「雲舒,你是不是覺得你跟長洋還沒領證,所以你改口叫我媽媽不合適?叫不出口?」
夏雲舒確實有些叫不出口!
她是懷了徐長洋的孩子,但她跟徐長洋沒結婚也是事實。
若是她就這麼改口叫常曼媽……她真的是做不到啊!
常曼望了眼夏雲舒飛燙的耳尖,會意勾唇,「媽媽知道你的心思了。回頭我跟長洋說說。」
說說?
說啥?
夏雲舒抬眼看常曼,一張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常曼喜歡的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說悄悄話似的,在夏雲舒耳邊說,「讓長洋早點跟你把證領了,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聽你叫我一聲媽媽。」
「別!」
夏雲舒羞紅了臉,伸手握住常曼的胳膊,「您別跟他說。」
如果要常曼跟那人說了,那人才想起跟她……求婚,那算什麼?
她才不要!
「為……」
「什麼別跟我說?」
幽哼的男音冷不丁從常曼和夏雲舒背後灑來。
夏雲舒臉登時像是腫了一圈,緋紅,回頭盯著徐長洋,磕磕巴巴說,「你,你走路都不,不出聲的麼?想,想嚇死誰?」
徐長洋似笑非笑的睨夏雲舒,眼角瞄常曼,「媽,您剛跟夏夏說什麼呢?」
「噢,我說……」
「伯母!」
夏雲舒一著急,抬手捂住了常曼的嘴。
常曼,「……」
徐長洋薄薄的兩片唇抿著,眼底的那抹子笑在夏雲舒看來更濃,更壞了。
夏雲舒趕忙收回手,挽著常曼的手朝餐廳走。
常曼不解的看夏雲舒,「雲舒,媽媽剛要跟長洋說……」
「伯母,您真的別說了,您,您說了我的臉也不用要了。因為,因為丟人。」夏雲舒跟個小女孩兒般,在常曼耳邊焦急的小聲說。
常曼愣了愣,總算明白過來,回頭快速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的徐長洋,也同樣壓低聲音在夏雲舒耳邊說,「明白了。放心,我不會說的。媽媽現在跟你是一邊的。」
夏雲舒咬咬嘴唇,又羞又暖。
這一刻,夏雲舒是真的把常曼當成了自己的母親在說那番話。
而常曼的回應,也讓夏雲舒打從心底里覺得暖。
夏雲舒感動的看著常曼。
忍不住想。
興許老天是覺得過去對她太壞了,所以想要補償她了。
因為這半個多月來,夏雲舒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母愛,也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踏實,她覺得幸福,而且,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
夏雲舒貪心的想,如果她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該多好!
……
盛林別墅。
林霰穿著真絲睡袍,手裡拿著一杯紅酒站在二樓落地窗前,垂眸盯著被傭人攔在別墅外的女人,眼神乃至她整張臉的表情,都冷得如沒有紋路的寒冰。
「林霰姐姐,林霰姐姐,我是菡蕾,你在裡面對麼?你一定在裡面!我有事找你,你出來見見我吧,林霰姐姐!」
趙菡蕾聲嘶力竭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林霰面無表情,宛如高高在上的人上人,盯著趙菡蕾的狼狽不堪。
「跟你說了我們太太不在家!趙小姐,我記得你之前過來找我家太太幫忙,我家太太就明確說過,你這個忙她幫不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個傭人嘲諷道,「趙小姐,請你給自己留點尊嚴,識趣的離開吧。否則,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