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起伏。
喬伊沫雙唇含緊,眼眸迸出明亮的怒意,「你最拿手的就是打人嘴巴,再給顆甜棗吧!」
慕卿窨毫無波動,微微垂著黑長的睫毛,擦完喬伊沫的嘴角,便繼續擦她的脖子、鎖骨、耳後等等。
喬伊沫捏了捏指尖,心頭的慍怒在他的沉默下,迅速澎燒。
喬伊沫抬手,打開慕卿窨拿著棉簽的手。
在慕卿窨停頓,默然望向自己時,道,「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當我是什麼?是你可以隨便欺負任意對待的阿貓阿狗麼!?慕卿窨,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在對我胡作非為,霸道欺凌的時候,就請事後繼續保持你狠絕無情的姿態,不要像現在這樣表現得好像懺愧要贖罪的模樣,我覺得虛偽!」
慕卿窨看著喬伊沫微微抽搐的臉頰和越來越紅的雙瞳,眸光深邃寂靜,「……先把藥擦了,擦藥之後,你想怎麼報復我,發泄對我的怒火,我都隨你。」
喬伊沫諷刺的扯了下嘴角,臉色冷冷的,「我對報復你沒有興趣。你還是儘快安排我見小苼一面吧,見了小苼,我就走。」
慕卿窨捏著棉簽的兩根手指倏地收緊,眼眸益發的邃然暗黑,「走?走去哪兒?走了還會回頭麼!?嗯?你還知道回到我身邊的路麼?認得清麼!?」
「……」慕卿窨陰森森的語氣鑽進喬伊沫耳膜,喬伊沫的心尖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喬伊沫看著慕卿窨,沉默了數秒,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可是我想。」
慕卿窨聲線平平,說著竟伸手握住喬伊沫的胳膊,也就是那麼一帶,喬伊沫整個便不受控制的躺進了柔軟的大床里。
喬伊沫懵,等她反應過來時,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慕卿窨撩高,涼絲絲又有些微妙疼癢的感覺從皮膚上縷縷漫伸至大腦。
喬伊沫抽氣,胳膊肘撐著大床就要起來。
肩膀不輕不重被按了下,喬伊沫好不容易掙扎探起的肩膀,再次極其容易的塌陷進了大床里。
喬伊沫,「……」
「只是想給你擦藥,不用像嚴守惡霸流氓那樣警惕防備的對我。」
慕卿窨瞄喬伊沫一眼,那一眼認真又危險,「在這個時候,你越是這樣防著我,我越有可能朝那個方向對你!」
喬伊沫瞳眸一縮,僵硬的身子在猛然間緊繃,在腦海里快速掂量下自己和眼前男人的懸殊後,吊著的一口氣,暗暗緩慢的吐出,繃著的身體旋即放鬆。
慕卿窨能感受到喬伊沫的「識趣」,但他沒管她,只沉默且專心致志的給喬伊沫上藥。
因著喬伊沫身上的咬痕幾乎遍布全身各個地方,慕卿窨上藥的時候便有些長。
喬伊沫閉著眼睛,把自己當成屍體,捏著拳頭任由慕卿窨將藥膏擦邊她的全身。
最後的最後,喬伊沫身上藥膏的涼意散去,且好一會兒過去都沒有新的涼意再次鋪上。
給她上藥的慕卿窨亦像憑空消失了般,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喬伊沫垂搭在眼帘下的睫毛動了動,身上唯有極少布料的遮羞,讓她感到非常不安。
偷偷咽了口乾燥的喉嚨,喬伊沫一點一點掀起了睫毛。
視線對上正坐在床邊,黑眸幽深如古井,卻又炙熱的像燒紅的烙鐵緊凝上她的慕卿窨時,喬伊沫怔住,眼神浮上茫然困惑。
「這幾年,你和那個女人一直都有聯繫?」
慕卿窨突然問,語調是言語形容不了的沉悶。
喬伊沫不自覺抓住腰上覆著的薄毯。
她知道他問的是誰,但喬伊沫選擇沉默,沒有應答。
「為什麼?」慕卿窨低低道。
喬伊沫眼瞳一凝。
慕卿窨深深的,深深的盯著喬伊沫,淡如清水的薄唇以十分冷靜的弧度動了動,「喬喬,對不起。」
喬伊沫,「……」
喬伊沫睜大眼,心臟的位置漏停了兩拍。
「別拋下我。」
慕卿窨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像是自言自語,輕得喬伊沫有十幾秒鐘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眼前的畫面如慢鏡頭在喬伊沫眼前呈現。
慕卿窨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