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視鏡看戰廷深,見他側臉冰冷,嘴角顫抽了下,將車內的暖氣打開。
「不夠!」戰廷深刷地望向翟司默。
翟司默接收到他從後視鏡里盯來的嚴冷眸光,喉管悻悻滑動了下,伸手將暖氣開大了些。
「開到最大。」戰廷深說。
翟司默,「」默默開到最大。
車內的暖氣打開,沒一會兒,便暖和了起來。
翟司默有些熱,於是伸手將領口的襯衣解開了幾顆,皺著一對英眉,略無語的看戰廷深。
戰廷深又盯著聶禾歡,見她依然顫個不停,薄銳的雙唇抿直,轉眸看了眼車內的暖氣開關,見翟司默的確是開到最大了,才又收回視線,壓著眉凝著聶禾歡。
翟司默見戰廷深這般看著那個女人,心裡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英眉皺得更緊。
戰廷深垂眸盯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裝,似乎是想脫下來蓋在聶禾歡身上,可最後不知為何,又沒脫。
深郁的眼瞳浮出一抹暴躁,戰廷深道,「開快點!」
翟司默撇嘴,心裡那抹不爽,飆升。
嫌他開得慢,自己來開呀!誰還沒有嘴巴,不會說是不是?
想是這麼想的,但翟司默還是加快了速度。
奧迪車剛停到君酈大酒店,翟司默便見戰廷深一把將那女人抱起,推開車門下了車。
坐在車裡,翟司默盯著戰廷深抱著那女人走進酒店大門,狹長的眼眸掠過一絲冷涼。
從翟司默認識戰廷深開始,除了聶相思,他就沒見他這麼抱過另外一個女人。
打心底里,翟司默覺得除了聶相思,任何女人都沒資格得到戰廷深的特待,哪怕她已不在人世。
翟司默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對。
畢竟聶相思已經不在,總不能要求戰廷深守身如玉,為了聶相思終身不娶吧?
若真是這樣,他也覺得不妥。
翟司默抬手扒拉了下短髮,在車裡運了幾口氣,才下車,將車鑰匙交給酒店前負責停車的服務員,朝酒店內走去。
至尊總統套房。
戰廷深抱著聶禾歡進去,徑直走進臥室,本想一股腦將她扔到床上,可走到床邊時,戰廷深卻是一頓,最後還是彎下身,將聶禾歡輕柔放到了床上。
聶禾歡從被他從車裡報出來,其實也吊著一口氣,雖然極力控制,可身體卻無法自控的堅硬。
背脊陷入柔軟的大床時,聶禾歡閉上的睫毛大弧度抖動了下,吊著的那口氣,微微松展了分。
戰廷深將聶禾歡放到床上後,並未起身離開。
將她用皮帶捆綁在後的雙手解開,隨手將皮帶擲到床下。
精壯的雙臂便撐在了她身體兩側,深邃冷涼的眼眸透過她臉上的髮絲,看她戰慄抖動的長睫毛。
聶禾歡知道他沒有離開,所以背脊骨繃著不敢放鬆。
戰廷深抬起撐在床上的一隻手,修長整潔的大手一縷一縷掬起她臉上的髮絲往她臉頰兩邊撥放。
隨著聶禾歡臉上的頭髮逐步消失,她微白卻純美的小臉也一點一點在他眼前出現。
聶禾歡臉僵硬的輕抖,眼皮下的一對眼珠不安的左右滾動。
終於。
聶禾歡的臉徹底暴露在戰廷深眼前。
戰廷深看著她的臉,手停在她的側臉上,視線一瞬間閃過一道模糊,薄薄的潤氣在戰廷深眼角四周快速浮現,再快速蒸發消失。
戰廷深的視線仔細的從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樑,唇一一滑過,左胸膛,被一口氣堵得生疼,「為什麼不看我?嗯?」
他啞然道,聲音隱隱帶著一絲顫抖。
他的一句話,輕鬆讓聶禾歡的心,漫起了無邊的悲涼和疼痛。
聶禾歡慢慢掀起濕潤的長睫,在她睜開雙眼的同時,兩行淚也從她眼角滑了下來。
戰廷深重力的揉著她的臉,俯低頭,額頭抵著她的,冷眸燃著烈焰般的紅盯著聶禾歡,「你想不想我?」
「」聶禾歡驀地捏緊指節,眼角通紅。
戰廷深閉眼。
聶禾歡清晰看到了從他靠近鼻翼的眼角滾出一滴晶瑩的液體,順著他高挺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