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在當下,慕阿姨的及時出現,確實把我從崩潰
的邊緣拉了回來。」
慕卿窨眉目沉著,垂目看著趴在他懷裡的喬伊沫。
「一直到我離開封園前,我和慕阿姨通過幾次電話。慕阿姨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人安心信任的魔力。每次和她通話完,不管我的心情有多忐忑不安,總能得到平靜。」
喬伊沫聲音細柔舒慢,並未刻意渲染,平鋪直述她發自內心的感受。
或許是因為喬伊沫提到過去的緣故,慕卿窨沒有再打斷喬伊沫,當然也沒有開口的想法。
「我喜歡慕阿姨,不僅是因為她曾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拉了我一把,也不單單是她爽直帥氣的個性,而是我能從她身上感受到愛。」
喬伊沫在慕卿窨腿上微微坐直。
四目平視,喬伊沫柔聲道,「一個母親對孩子純碎的愛。」
慕卿窨瞳孔凝縮。
「阿卿,我一直說在慕阿姨這件事上我不會幹預你,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站在你這邊。你知道為什麼嗎?」
慕卿窨注意到喬伊沫眼角細微的抽動,攬著她腰身的長臂緊了緊,「為什麼?」
「因為我爸。」
喬伊沫說。
慕卿窨,「……」
「我自己都做不到釋然原諒的事,我怎麼能要求我愛的人去諒解和接納?」
喬伊沫沙啞道。
慕卿窨喉頭微澀,疼惜的吻了吻喬伊沫的眉毛。
慕卿窨對慕子栩的心情,喬伊沫也許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但七八分總是有的。
是以慕止熙和慕子栩的努力,喬伊沫看在眼裡,幾次想開口說合也都生生止住了。
但是現在。
喬伊沫改變了想法。
因為在慕子栩身上,她看到了一個母親對孩子深沉、純碎的愛。
她對慕卿窨的愧疚、自責、心疼,不參半分虛假。
從她決定離開慕卿窨的一刻,喬伊沫有理由相信,這三十多年來,她心裡的痛楚和悲傷絕不亞於慕卿窨。
慕卿窨被禁錮在三十多年前慕子栩離開的那天,慕子栩亦然。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誰都沒有得到解脫。
反觀她和喬岸。
喬伊沫至今,沒有等來一句解釋。
明明靠著謊言維繫而起的表面相安無事的父女關係已經破裂。
可他們仍舊選擇繼續活在謊言裡。
然後在某一天,突然冷靜的發現,彼此不再需要。
「我不知道如果我爸像慕阿姨一樣真摯迫切的希望修復我們彼此的關係我會怎樣。但現實是,我爸並沒有像慕阿姨那樣。這或許,能說明點什麼吧。」
喬伊沫挑挑眉毛,聲調冷靜。
慕卿窨斂目,撫了撫喬伊沫不自覺抿直的嘴角,「我都在。」
喬伊沫握住慕卿窨撫她嘴角的大拇指,沉默了會兒,小聲道,「很多年沒見了,他在我腦海里的影像都變得模模糊糊的。我在想,大概是我已經不常想起他來的緣故。」
不常想起,一旦想起,便像尖銳的釘子狠戳她的心!
喬伊沫掀起眼皮,眼底有薄薄的光,「你常說,有我和孩子們就夠了。我也一樣,有你、小苼景堯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我們會幸福。但同時,也不會讓我們心裡的缺憾少一點。」
慕卿窨眸光幽深,低頭咬住喬伊沫的唇。
喬伊沫嘴唇顫了下,而後她伸手輕柔環抱著他的背。
喬伊沫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
慕子栩將慕昰打暈之後沒多久,慕昰便又開始讓人傳話給慕卿窨,讓慕卿窨帶慕子栩去見他。
慕卿窨不加理會,慕昰竟一直鍥而不捨的讓人傳話。
喬伊沫有天給慕子栩打電話,說了這事。
天地良心,她就只是順嘴一說。
沒曾想慕子栩當即就同意了。
慕子栩同意見,慕卿窨也沒理由攔著。
慕昰運氣也是不太好,舊傷未愈,元氣大傷,又讓慕子栩給暴打了一頓。
這次慕昰倒沒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