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廚房,張惠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酸奶出來,遞給她,「馬上就能吃了。」
聶相思接過酸奶,擰開,沒精打采的喝了口。
張惠見她眉頭皺著,整個人很沒有精神,於是伸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又碰了碰自己,嘀咕,「沒發燒啊。小姐,你有感覺哪兒不舒服嗎?」
「沒啊。」聶相思微愣,搖搖頭,拿著酸奶離開了廚房。
沒去客廳,直接轉去了餐廳坐著,等著吃早餐。
沒曾想,她在餐廳坐了沒一會兒,某人便進來了。
聶相思,「」
原本懶懶輕趴在餐桌上的身體,忙抻直了,捧著酸奶的雙手也緊了緊,看著他。
戰廷深走到她面前,好看而性感的薄唇淡抿著,深眸藏著幾分擔心看著她,「不舒服?」
「沒。」聶相思搖頭。
「不想去上學?」戰廷深說。
聶相思搖頭,「沒有。」
戰廷深英挺的鼻翼皺了下,「有心事?」
「」聶相思一對黑眼珠子滯了滯,趕緊搖頭。
戰廷深眯了眯眼,驀地俯下身,一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一手放到聶相思身前的餐桌上。
呈現出,一種,將聶相思半包圍的姿態。
聶相思提氣,小臉輕繃著,本能的往後仰了仰腦袋,悻然吞了吞喉管,目光閃躲。
戰廷深又朝下壓了壓,噴灑著清冽呼吸的鼻尖幾乎貼到聶相思的。
聶相思趕緊垂下眼皮,目光所及,只能看到他輕輕啟開的薄唇,「那個來了?」
嗯?
哪個?
聶相思大腦處於半停工的狀態。
所以戰廷深這麼說時,她沒反應過來。
整個人懵得不能再懵!
戰廷深眸光軟睨著聶相思吹彈可破的臉頰肌膚,磁性好聽到能讓女人懷孕的嗓音徐徐灑進聶相思的耳膜,「你們女人常說的,姨媽。」
女人?
聶相思先介意的反而不是「姨媽」二字,而是他說的「女人」。
都說女孩兒經過那啥才能稱之為「女人」。
聶相思一下想到了那晚激烈的畫面,不死不休的糾纏,以及痛入骨髓的疼痛。
本就白淨的小臉更是白了白。
聶相思睫毛垂得更低,微含著粉唇輕抖,嗓音也鉗入著絲絲縷縷的顫,「沒有。我只是有點沒睡醒。」
兩人離得近,戰廷深第一時間便察覺到聶相思情緒的微妙變化。
雙眸轉深,戰廷深在她眉毛上淡淡吻了下,旋即站直身,從她身邊退離,繞到餐桌另一邊,在聶相思對面坐下。
而與此同時,張惠也端著早餐從餐廳門口走了進來。
聶相思握了握手,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這股情緒繼續外泄。
一頓早餐吃得心不在焉,且也沒什麼胃口。
勉強吃了一個包子,喝了一杯牛奶,就再也吃不下了。
聶相思拿起手邊的餐巾擦了擦嘴,微微猶豫,從位置上站起身,看著戰廷深輕聲道,「我去上學了。」
「我送你去。」
戰廷深端起黑咖抿了口,說。
聶相思,「不,不用了。」
現在只要跟他單獨相處,聶相思都覺得亞歷山大。
以前總想方設法跟他待在一起的心境完全變了。
聶相思如今對戰廷深是,能避則避,不能避也絞盡腦汁的避。
如今已然是高三上學期尾聲。
還有半年,再過半年,她就,離開。
聶相思其實想法很簡單。
只要跟他分開,兩人不再朝夕相處,久而久之,他對她的感情就會變淡,對她也不會再有那麼強烈的占有欲。
說不定漸漸的,他們就能回歸到長輩和晚輩的單純關係。
所以之前夏雲舒問她,考什麼大學。
她才會說,儘量去外市,或者出國。
「我堅持!」戰廷深皺眉,起身,朝餐廳外走去。
聶相思抿唇,她知道他這麼說了,她再說什麼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定。
聶相思走出餐廳時,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