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君,我真的不敢想像,像你這麼一個文弱書生,怎麼敢徒手搏擊那麼多手持武士刀的日本浪人?」
川島秀子舊事重提,既是表揚,也是批評。讓她想像不到的是,劉達成當時從哪來的勇氣?為什麼現在槍斃個人,弄得自己像生一場大病似的?她沒辦法理解,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警察,怎麼忍心向自己的同胞下手?
「秀子小姐,或許正是那次事件,在我的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我覺得我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或許是吧。但我相信你是個有毅力的男人,你一定能從陰影里走出來。或許,我們用這樣的辦法讓你從思想的禁錮里走出來,手段有些殘忍。但只要你想一想你那些被敵人槍殺掉的家人。你或許慢慢會變得鐵石心腸。」
川島秀子吞下一大口高度數的伏特加,滿滿一個玻璃杯竟然淺了一半。她皺眉拿起一隻雞翅,大肆啃了起來。
從吃相上看,劉達成覺得川島秀子更像一個女魔頭。偏偏這樣一個女人,似乎對自己情有獨鍾。
就算她所表達的是真實的愛情,也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愛情。這不是劉達成所需要的,卻是王其中所需要的。
作為站長,王其中不斷地要求劉達成加深和川島秀子的交往,從而獲得更多有用的情報。在他的眼裡,劉達成是一枚極好的暗子,這枚暗子下活了,能在關鍵時候要了日本人的性命。
劉達成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果然漸漸遺忘了何常給自己帶來的傷痛。這個該死的何常,受不住酷刑,竟然把鄭萍置於危險的境地。好在李士群另有打算,鄭萍的生命暫時無憂。
沒過多久,劉達成和川島秀子喝了大半瓶伏特加,川島秀子有些醉了。她把外套脫掉,只穿一件內衣,還在喊熱,渾身燥熱無比。
「達成,你去幫我燒一壺熱水,我要洗個澡!」
「好,好的。你等等。」
劉達成逃跑似的來到廚房,用煤油爐生火,燒了滿滿一鋁壺的水,又去洗浴室幫她放滿水,調好水溫。等他做完這一切回到餐廳,川島秀子已經把剩下的酒全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