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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寧自然不知道自己又背了一口鍋。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有些時候,她只是想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就已經擋了別人的路。
生存是戰爭,只管去戰鬥,不必道歉。
陳玉寧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她陷入了麻木。
時差吵著要去看雪景,三人起了大早,趕第一班火車去山谷。
車裡人很多,每到一個站,都有人進進出出。
她們半路上車,一直站到臨近終點站,車廂才逐漸空曠起來。
時差見陳玉寧眼睛都睜不開,晃晃悠悠的抓著扶手,心疼壞了,時刻注意上下車的人,打算給陳玉寧搶個坐。
有了,眼看著空出一個座位,時差身強力壯就往那擠。
正好一個頭髮花白,身影瘦削的老頭也看上了座位。
時差擼起袖子,準備先下手為強。
老頭卻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對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座位讓了出去。
時差嘖嘖兩聲。
有的男人年紀大了,人都不當了。
這個老男人雖然老,但還記得自己是個男人呢!
「玉寧,過來坐!」
她歡快的喊,陳玉寧卻覺得有些尷尬,自己應該沒到這個地步吧。
但她不過去,時差就堅持一直喊。
更尷尬了!
她只好走過去,卻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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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
她脫口而出。
火車正好到站,老人沒有回頭,壓了壓帽子,隨著人流出了車廂。
陳玉寧急著追了上去,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站台上,時差趕緊過來抱住她,開啟碎碎念模式:
「我說你不行了吧,都出幻覺了,爺爺已經走了十年了,不對,十一年了?」
陳玉寧悲愴的笑了起來:
「是啊,十一年了,他肯定是死了!」
她在時差懷中瑟瑟發抖,徹骨的寒意鋪天蓋地的湧來。
那個老人,跟她爺爺,幾乎一模一樣。
她不會認錯,但她寧願自己認錯了。
如果爺爺還活著,這十多年,對自己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她寧願他真的是死了。
這一鬧,搞得時差也沒心情看風景了。
她本來想帶陳玉寧出來散散心,散散她渾身的憂鬱。
但目前更重要的,是得給陳玉寧補補身體。
住不成別墅,她們租了個小公寓,房東不來的時候,陳玉寧滿月時差小蘑菇四個人都在。
房東只要來看,四個人立馬塌陷成時差一個人。
屋裡住的人,會被房東查看的動作干擾。
這被稱為時差測不準原理。
房東雖然納悶,但抓不到人,也不好說什麼。
此刻,時差和滿月擠在廚房,都想給陳玉寧做點吃的補補。
但廚房太小,兩個人轉身都困難。
最終,時差以滿月連鹹淡都嘗不出來為由,把他趕了出去。
然後,時差就炒了一盤鹹蛋端了出去。
陳玉寧吃了一口後,垂死病中驚坐起,爬到廚房,打算給兩人露一手絕活。
她哐哐往鍋里丟了兩個整個的西紅柿,一邊加熱,一邊用筷子叉爛了,然後加了點水,一邊攪和,一邊往裡面打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