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見蘇毓卿因為個子不夠高,只能站在一塊腳踏上執筆作畫,認真的小模樣還真像那麼回事,不在意的放輕腳步走上前去,卻被蘇毓卿筆下那朵朵驚艷絕俗冠絕群芳的牡丹所震撼,恰到好處的色彩搭配以及強烈的畫面層次感將滿園的牡丹**表現的淋漓盡致,仿若牡丹仙境。
蘇啟林也是個懂畫的,看蘇毓卿這手法沒個十年八年是磨不出來的,可轉念一想,蘇毓卿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說蘇毓卿從出生就開始拿筆,那是打死他也不可能相信的。
難道是因為是她的女兒,所以才會這般嗎?
想起那個總是風輕雲淡驚才艷艷的女子,蘇啟林心底閃過一絲愧疚,她何嘗又不是個可憐人吶,這麼多年,他終究還是有愧於她,不為其他,只為他這麼多年來的任性和那無謂的執著。
再看蘇毓卿臉上明顯的疏離,蘇啟林心裡泛起一絲苦澀,為人父親,卻被自己的親身女兒這般疏離,說到底,還是他欠了蘇毓卿姐弟倆的,面對蘇毓卿,蘇啟林第一次對蘇毓卿姐弟倆有了愧疚之情。
而今他已過而立之年,卻只有蘇毓辰和蘇毓卿一個嫡子嫡女,暗嘆一口氣,蘇啟林抬手想去摸摸蘇毓卿的頭,卻被蘇毓卿下意識的躲開。
蘇啟林眼裡閃過一絲暗色,尷尬的收回手,望著蘇毓卿幽幽的開口問道:「卿兒,這麼多年了,你可怨為父?」
「不怨」既不在意,又何來怨恨之說,蘇毓卿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就那麼清清冷冷的落在書房的沒個角落裡,也落在蘇啟林耳朵里。
第十二章 既不在意,又何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