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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急步跟來,見到馮宛後,朝她好奇地盯了片刻,才向她福了福,喚道:「夫人。」聲音嬌嬌脆脆,還是挺好聽的。
馮宛點了點頭,她淡淡說道:「管好你的家奴。」丟下這一句,馮宛轉身。
堪堪轉身,那老媽子的聲音傳來,「夫人這是去哪裡?衛將軍府嗎?」與其說是好奇,不如說是一種惡意的嘲諷。
馮宛回頭。她眼角瞟了一下太陽,忖道:時辰差不多了,那些貴女們如果前來,也是這個時辰到了。
想到這裡,她聲音微提,淡淡喝道:「來人!」
「是。」回答她的,是那馭夫。
馮宛冷冷說道:「惡奴欺主,趕出去!」
「你敢!」老媽子尖叫一聲時,嗖嗖的,月娘帶來的四五個僕人,已齊刷刷跑來,站在了她的身後。
至於月娘,此時則表情怯怯的,似是搞不清狀況一樣地站在一側,又是好奇又是不安地看著這一幕,似乎一切與她無關。
馭夫大步走到馮宛身後,低聲道:「夫人?」
馮宛沒有理會他,只是朝月娘冷笑道:「怎麼?剛剛入門,不但縱容老奴欺主,還想殺了我不成?」
「你別編排我家女郎!」老媽子瞪大一雙小眼,尖聲叫道:「整個都城,誰不知道你這婦人是什麼底色?惡奴欺主?我呸!你算什麼主子?」
幾乎是老媽子的聲音一落,幾個壓低的笑聲響起。
笑著的,自然是月娘帶來的幾個僕役。
馮宛嘴角揚了揚,她也不回頭,朝著那馭夫微笑道:「月娘認定我這夫人與衛將軍有私情,事關名節,不可不慎。你去一趟衛府,便跟將軍說一說這個情況。」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呆。
不等那馭夫應承,那老媽子尖厲地笑道:「喲,喲,真是稀事,老奴說了她幾句,她倒好,沒羞沒臊地去搬姦夫來救場了。」
說得難聽之極。
馮宛悠然轉身,看向眉娘等人,聲音微提,說道:「月娘慫恿這老奴說的話,可記下了?呆會見到了郎主,驚動了五殿下和貴人們,可知道怎麼說了?」
她的聲音一落,嫵娘率先大聲應道:「夫人放心,定然不偏不倚。」
眉娘兩人也叫道:「記著了。」
馮宛一開口便提到郎主,還說會驚動五殿下和貴人們,這時,那老媽子終於臉色微變,她轉頭看向月娘。
月娘美麗的臉上,水靈靈的眼珠子轉動著,神色中依然怯怯,在對上老媽子時,眸中閃過了一抹不安。
與夫主相識的這幾日,她整日聽著夫主對夫的抱怨和厭惡,她也以為,這個夫人是懦弱的,可看她現在,竟然是想把這件事鬧大,月娘想著想著,有點沒底了。
不管夫人做了什麼,她畢竟入這個府門不到一天。不到一天便這般鬧著,說出去誰的臉上也不好看。便是夫主的叔父,只怕也會對自己大失所望。
想到這裡,又見那馭夫轉身便走,月娘連忙陪著笑,她怯怯的,秀氣地喚道:「夫人,」朝馮宛一福,月娘仰起巴掌大的臉,水汪汪的雙眼儘是可憐,「夫人,是月娘教奴無方,你就別怪溫姨了。」
多麼軟弱的姿態,多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馮宛淡淡的,神態雍容,以一種居於上位者的眼神,靜靜地瞟了月娘一眼,輕喝道:「還不去?」
她命令的,自然是馭夫!
馭夫雙手一拱,大聲應道:「是。」
幾乎是他的聲音一落,月娘便咬著唇,哽咽著說道:「夫人是不肯原諒月娘了?」她拭著淚朝外衝去,「我去找夫主回來勸勸夫人。」
想拿趙俊來壓她?
馮宛一笑,她眼角瞟向府門外,朝馭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別動。
就在月娘衝出五六步時,一陣喧囂聲傳來,轉眼間,府門外傳來幾個女郎的嬌瀝聲,「馮氏阿宛可在?」
那些貴女又尋上門了。
馭夫朝馮宛看了一眼,見她微微點頭,便大聲應道:「我家夫人在呢。」
「在啊,太好了。」「喲,今天怎麼會在呢?」吵嚷聲中,一群鶯鶯燕燕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