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也恢復了溫度。
只是這份溫度,無法給予旁人。
「我乃月族帝君,護你們是應當的。」留下這句,宋雪衣再次往前走。
前面攔路的人,竟然更往前一步,一個個臉色隱忍受傷,仿佛宋雪衣的行為傷透了他們的心,卻還是要堅決的拉他回到正道。
正道
宋雪衣在心底輕嘆一聲。
何為正道?
再次回到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和空氣中。
他不免還是受到了影響。
前生不曾看透體會到的,今生卻覺得如此的簡單,因此才生氣,才懊惱。
正是因為這群族人,他前生才讓身邊的這人受傷難過啊。
宋雪衣微微垂下眼眸。
前方攔路的月族人霎那間仿佛被吸去了魂魄,軟軟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全場寂靜無聲,無論是月碧幽還是其他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宋雪衣。
這回他們看明白了,動手的就是宋雪衣,沒等他們想更多,耳邊已經響起了宋雪衣的嗓音:「殺你們,也是應當的。」
月碧幽正要反駁,話還沒有出口,宋雪衣猝然轉頭和她對視在一塊,那眼神讓她通體生寒,一股無形的威壓,刺激她打從血脈到魂魄都傳達臣服之意,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膝已經跪地。
不僅僅是她,所有在場的月族人都被宋雪衣強行的威壓給控制下跪。
「一族帝君既為一族的意志,我的意志既為命令,你們不僅違抗還擅自干擾,可該死?」
月碧幽一身冷汗就這樣下來了。
那嗓音的語調是那般的平淡,平淡的沒有感情,讓他們覺得自己的生死不過一念之間。
月君變了!
以前的他總是為整個群族著想,不會這樣獨裁。
月碧幽還沒有自覺有錯。
她忘記了,在月族,宋雪衣就是主宰。只要他想,這些人的情緒逃不過他的眼睛。
宋雪衣知道月碧幽的不滿,同時也感受到她對月族,對帝君最炙熱的信仰。
她就像是狂信徒,雖然忠誠無悔,卻固執得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這樣的存在對大帝來說,永遠都只會是用來對敵的刀,不被喜愛。
宋雪衣同樣如此。
甚至,他連把對方當刀的興趣也沒有。
「今日,罷去月碧幽侍君使一職。」
侍君使是最接近月君的人,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月碧幽徒然聽到這句話,才真正癱軟在地,想抬頭去看宋雪衣,想述說自己的不滿,可是大帝的威壓就壓在頭頂,讓她別說抬頭了,連說話都做不到。
一路上再沒有一個人敢攔去宋雪衣三人的道路。
進入月族大殿裡。
這裡站著的人比較少,可個個都是月族最高層。
靈鳩一眼看去,還發現幾個熟面孔。
那幾人顯然也認出了靈鳩,只是礙於外面剛剛發生的一切,誰都沒有說話。
宋雪衣直徑走到了大殿最高處的帝君之座,落座後手掌用了巧勁,讓靈鳩坐在自己的身邊。
這一行為讓下面的人面色又一次變換。
靈鳩像是看到好笑的事情勾了勾唇角。正打算去抱團團,誰知道團團自己早有準備似的,一張一樣高大上的椅子出現在帝君座的旁邊,從容的坐了上去。
靈鳩一怔,然後在心裡點可32個贊。我家兒子就是這麼狂帥酷霸拽!
「月界怎麼會被發現?」宋雪衣開口打破了沉靜。
出來解釋的人名為月闕,乃上古時期活到現在的存在,「我等多年前感受到帝君的覺醒,卻久久沒有等到帝君回歸,妄自以為是帝君出了什麼事,多番商量考慮之後,便決定主動打開了界標。」
宋雪衣沒有說話。
月闕繼續說道:「哪怕我等不打開,陽帝一直以來的追尋,發現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宋雪衣抬眸,「你們用此逼我回來。」
場面一陣寂靜,未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