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圍牆門前不遠處,近三分之一個矛身扎進地里。
突然而來的這一下,讓萬石部落外守衛的人嚇了一跳,前些日子凶獸山林裡面的異動,讓萬石部落內人心惶惶,可首領不讓他們在私下裡議論,碰到就直接動手打,所以,即便他們對凶獸山林裡面的事情很是好奇,也只能憋在心裡。但這樣的事情,憋久了不僅壓不下去,反而會起到相反的效果。以至於守衛的人成日心不在焉。
為了轉移部落內大家的注意力,首領打算再派一支隊伍去搶一個小部落,到時候多搶幾個女人回來,或許大家的注意力就不在凶獸山林那邊了。
所以,在長矛飛過來的時候,守衛的戰士正想著搶女人和財物的事情,沒注意天空中突然射來的長矛,等長矛飛近了,才陡然感覺頭皮像是貼著冰塊一般,脖子後面的汗毛都在顫動,這是直覺帶來的反應。待聽到扎地的聲音離他還有幾步距離,才鬆了口氣,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一支長矛。
若只是普通的長矛,那也就算了,但這支長矛不同,矛身被塗了一層獸血,走近了能聞到明顯的血腥味,上面的血跡還沒完全乾,摸一摸手上還會沾上一些。
長矛矛柄靠近尾端的地方綁著一圈獸皮,守衛的戰士小心走過去,將綁在上面的獸皮卷解下來,打開一看,依舊是一陣濃郁的血腥味。但並不像長矛上塗抹獸血,而是在獸皮卷上寫了字,是用血寫的!
看到上面寫的話之後,那名守衛的戰士趕緊將它上交。
沒多大會兒,萬石首領砩岌大步從部落內走出來,面上陰沉得像是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染血的長矛還斜立在那裡,砩岌走過去抓住矛身,將長矛拔出。並未費多大勁就將扎進地里的長矛拔起,但他卻很快發現,長矛的石質矛頭沒了,讓人將矛頭挖出來的時候,他才看到,整個矛頭都已經碎裂,與矛身脫離。
這得多大的力道,才會讓石質的矛頭變成這樣?
砩岌突然覺得,手上握著的木質矛柄變得沉重了不少。
炎角這是什麼意思?示威?宣戰?
聯繫到那張獸皮卷上的字,砩岌認為,炎角人就是在宣戰。
萬石部落前的這件事情,奴隸主們很快就知道了
在察覺到凶獸山林的異動之後,萬石部落內已經加強了守衛,隨時應對對方的襲擊,防備著炎角那邊。而奴隸主們也沒打算依靠萬石人來得知消息,他們更相信自己,也派人盯著。所以,在長矛落地後不久,他們也知道了。
沒等砩岌將獸皮卷毀掉,就有好幾個奴隸主帶著自己的奴隸,浩浩蕩蕩找過來,詢問砩岌獸皮卷的事情。
知道越藏著掖著,那幫奴隸主越是懷疑,所以,在對方提起數次之後,砩岌原本打算毀掉獸皮卷,卻臨時改了主意,將那張獸皮卷拿了出來。
「這上面,是炎角人寫的字,所用的血,也是人血。」砩岌看了看拿獸皮卷的那個奴隸主深深皺起的眉頭,說道。
殺得多了,他們也能分辨出獸血和人血來。長矛染上的血,是獸血,但獸皮卷上的字,絕對是人血!
「炎角向我們宣戰了!我們得準備應戰。」砩岌道。
拿著獸皮卷的人,對砩岌這話不置可否,獸皮卷一卷,也沒還給砩岌,帶著就走了。
砩岌看著離開的那些奴隸主和奴隸,面色更加陰沉。
而離開的奴隸主心裡也在嗤笑,炎角人獸皮卷上寫的是與萬石部落的仇怨,明顯是針對萬石人的,與他們這些奴隸主何干?不過,萬石人倒霉的話,他們這些奴隸主何去何從?難得找到個還不錯的地方,放棄太可惜。不過,萬石人,現在也越來越不聽話了,都快忘了能崛起到底是誰幫的忙。或許,他們該扶植一個新的部落起來?無法判斷,所以他才拿著那張獸皮捲去找其他人商議。
凶獸山林邊緣,多康活動著雙臂,得意地看向旁邊的塔和歸壑,「怎麼樣?這一矛我投得不錯吧?」
塔沒理他,歸壑抬手擺了擺,「這個我也能投,不過,真正的比試,還是等開戰的時候吧。」
他們三個都是首領候選人,而這一次與萬石之戰,就是他們證明自己的時候。
塔從萬石部落的方向挪回視線,轉身看向後面的邵玄,「若是那些奴隸主都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