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和敖他們,但既然當時沒有其他行動,離開之後也不至於再回來做什麼,就如前幾天那樣,無聲無息,無人知曉。
邵玄和敖大半夜地匆匆回到部落,將已經睡著的幾位狩獵隊頭目叫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麥打了個哈欠,進屋之後發現邵玄和敖,以及歸壑、塔等人都在這裡,那些其他幾位大頭目也陸續過來。
很快,除了多康和征羅他們留在交易區那邊的人之外,頭目級別之上的人,全部被叫到這裡。
這是建造在山上專門用來商討重要事情的地方,將窗戶上的獸皮帘子拉上,遮擋住裡面的光和聲音。
長老和首領的面色非常嚴肅,這也讓屋內透著一股子緊張感,如果不是特別重要且緊急的事情,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叫他們過來。
還帶著睡意的人,現在已經完全清醒,心中隱隱不安,小心掃了眼邵玄和敖他們的面色,心中琢磨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連這段時間一直窩在炎河交易區那邊的大長老也被叫來了?
留在本部的頭目們到齊之後,等著坐在上位的人發話。
敖看向邵玄,示意邵玄先說。
邵玄深呼吸,看了眼屋子內的人。隨著邵玄這一眼過去,似乎,大家心中的緊張和不安感更強了。
「今日白天的時候,敖跟我說,千粒金耕地里出了事情,有人割過千粒金的谷穗。」邵玄將白天的事情跟眾人先簡單提了提。
果然,涉及到千粒金,眾人也眼中噴火,想必心中所想的也與敖一樣,想著抓到賊之後揍死他。
但隨著邵玄後面的話,剛才眼中還噴火的眾人。像是被澆了一桶冰渣子,剛冒起來的火,就這麼澆滅了,還凍得一哆嗦。
凡是當初跟著去那邊尋過火晶的人。至今還記得當時的情形、
「怎麼會是那隻頭領蝠?!」麥握著的拳頭,緊了又松,鬆開又再次攥緊。
「它不是一隻在山林那邊的嗎?」同為頭目的成想不明白,一陣心慌。
「成和麥你們狩獵的路線應該是能看到那座山的,有沒有發現那邊的異常?」邵玄問。
當年因為蝙蝠山的事情。成帶領的狩獵小隊那邊改過路線,繞開了那座被蝙蝠占領的山,每次只是能遠遠看到那邊的山巔,卻從未再靠近那裡,他可不想惹麻煩。他還將這事跟海那邊回來的兄弟們說過,警告過他們別靠近那裡。
「沒去過,我就遠遠看過那邊,沒發現什麼異常啊。」成抓了抓自己的絡腮鬍,心中煩躁。若是其他部落的人,他一點都不怕。但那隻蝙蝠給他的印象實在不好,至今心裡還有大片的陰影,一回想起來就忍不住哆嗦。
「我也沒去過。」麥說道,想到什麼,麥突然又道,「我不知道蝙蝠山那邊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我們那邊狩獵路線,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同於往年的事情。」
「哦?」邵玄一聽這話,坐直了身,朝麥那邊問道:「有什麼異常都可以說出來。山的,樹的,河水的,獸群的。等等什麼都可以說。」
「是山那邊的,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座傳說住著一條王獸的那座山。」麥說道。
「石蟲王蟲那裡?」邵玄現在很少再往那邊路線走,大多是與先遣隊去綠地那邊,所以,麥所說的那座山上發生的事情,他還真不清楚。
「就是那裡!」麥頓了頓。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你們走過那條路線的應該知道,穿過那座山的時候,在山內洞道里留下的記號,下一次是看不到的。」
邵玄點點頭,他當然記得,因為那座山之下,是真有一條石蟲王蟲,而不是傳說,而且,正因為有那條石蟲王蟲,那座山會因為石蟲王蟲的影響而「活動」,一些留在山內洞壁上的記號,下次再去的時候,就看不到了,甚至有時候,仍在那裡的一條繩子,下一次卻發現繩子已經沒了。
那裡山內的洞道,就像是一條條會消化吸收的腸,將長時間留在那裡的靜物,「吸收」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越是靠近地下,這種現象越發明顯,而且洞道上的痕跡消失得也越快。
這也是為什麼走那條路線的人,都是一輩帶一輩,憑自己的經驗和記憶行走,而不是單純地在裡面標註記號。
「一開始我也沒注意,後來幾次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