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用堇瓜熬成無用的湯水,連延緩他們的痛苦都做不到……嗚……嗚嗚嗚……」
「老師……我做不到……『』」
保本抽噎哭泣著,絕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一直壓在他的心頭。
當一名醫師只能看著病人痛苦死去,這對醫師來說,無異於世界上最殘酷的酷刑。
他明明知道,祟神不是普通的藥草能夠治癒的,他一個鄉下的,連藥草都認不全的三流醫師……也知道自己所做的都是無用功。
他只是……只是想給自己找一件事情去做,來掩蓋內心的絕望。
如果不這樣做,他怕自己會像村長鷲津一樣瘋掉。
哪怕就是這樣去死,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豐靈曄深吸一口氣,手掌從保本的頭上放下,一張符籙飛快燃燒,化為一攤灰燼。
在他身前的保本,不知何時已經沉沉睡去。
「怎麼樣?」萬葉詢問道。
保本剛才所說的,有關珊瑚宮所做的事情,即便是他也難以再保持平靜。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再去面對反抗軍中的那群同伴。
豐靈曄有些艱難地點點頭。
「他所說的……都是真話。」
說完這句,他又補充道:「至於內容是否屬實,就需要我們自己去查了。」
兩人無言,心情沉重地等待著保本轉醒。
當保本睜開眼睛,面對的,就是兩雙略帶陰沉的視線。
這讓他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有些害怕地試探詢問:「你們兩個……到底想要做什麼?」
冷靜下來後,他也察覺到了不對。
保本猜測,這兩人應該是不知道珊瑚宮背後的齷蹉,被他們那套言論蠱惑到的有志之士,屬於誤入歧途,還是能交流的。
「你說是珊瑚宮的人破壞了鎮壓蛇骨的鎮物,有什麼證據嗎?如果是幕府軍中傳出的消息,那可就沒有任何可信度可言。」
保本被豐靈曄這麼一激,頓時就怒了。
從自己衣兜中掏出一個被燒掉半截的本子,直接甩在了豐靈曄身前。
「你自己看,這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了你們珊瑚宮的齷蹉事情,如果不是我機靈,恐怖連這點證據,都要被銷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