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瓮中捉鱉。
猛的轉向,箭矢爆射向空無一物的黑暗。
血光飛濺,箭矢貫穿了什麼東西後,扎入了土中。
此時,深淵的身體慢慢顯露出來,他捂著小腹,死死的盯著劉囂,眼神中充滿不甘和被愚弄的憤怒。
他想不通,為什麼一個岩源天賦者會主修銀月,更想不通,為什麼這個銀月會感知到他的位置,明明自己的氣息、靈能波動、發出的聲響都控制極其輕微,他恨,以往都是自己玩弄對方,結果如今卻被人玩的團團轉。
「你怎麼發現我的。」
深淵緩緩坐地,面對劉囂再次上弦的箭矢,他已經放棄掙扎,掏出一瓶藥劑,往嘴裡灌。
藥劑入口,感覺好了一些,再回神,眼前那個銀月已經消失不見。
深淵苦笑兩聲,抬眼看向頭頂高處的浮空游魚,揮了揮手。
然後靜靜地躺在地面。
一場老六之間的戰鬥,以更為猥瑣的一方獲勝告終。
劉囂迅速離開戰場,隱沒在樹影之間。
剛才的勝利,自己勝在嗅血,在深淵偷襲他之後,任何隱蔽能技就已經沒用了,最後賣了一個破綻,只是為了深淵放鬆警惕而已。
有些勝之不武,哈哈,沒辦法,開掛的玩家,總是能享受不公平的快感的。
如果那個深淵在近身偷襲後選擇的不是退卻而是纏鬥,自己的麻煩會很大,可惜,估計岩源能技對他的震撼有些大,讓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不過這一戰的細節,還有不少值得回味的,之前遭遇有隱蔽能技的深淵,還是和姬臣他們收集冰晶的那次,那次屬於單方面獵捕,不像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對戰,可以說,自己與同族之間的戰鬥積累並不多,這讓臨場的戰術選擇變得有些拘謹,加上不能生死搏殺,血源能技也無法釋放,總之就是一個字,不爽,還得練!
還有一個不爽的地方,就是這個深淵還沒開張,打了一架也沒個戰利品什麼的,等於白打了。
唯一可能的收益,就是為由樹他們減少了一個潛在的敵人,也少了一個採集凝香的競爭對手,當然,如果這個深淵盯上自己,在之後的行動中也是非常危險的,老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深淵之名也是因此而來,你凝視著它,它也一直凝視著你,它還用小匕首偷偷捅你,討厭吧。
但不管怎麼說,與各種類型的院生戰鬥,對自己的戰鬥經驗積累都有莫大的好處,如果整天想著我要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那也太沒志向了,高手可不是從虐菜中成長的,又不是穿著披風的光頭,每天坐幾百個俯臥撐就能一拳撂倒一切。
哎,之前就聽由樹說過藏蹤林的一個規律,進入林區深處的院生隊伍,不會做過多的材料採集,只要有個皮囊的,裡面也都是好東西,原因就是空間容器的稀缺,而那些背著大包小袋的院生,只敢在邊緣活動,但凡有人來搶,背著袋子就往外跑。
這就很煩,打野打了個寂寞,不過想想也是,總不能扛著麻袋和別人拼命吧。
一番自我安慰後,劉囂在夜色的掩護下,繼續深入。
......
一個導師從高處落下,落在受傷深淵身邊,他半蹲下身子,笑盈盈的看向自己最得意的門生。
「這麼慘?」
深淵面無表情,看著這位喜歡挖苦自己的導師,「帶我離開。」
「敗給銀月?」
導師看了一眼深淵的傷勢,又瞟了一眼邊上沾血的箭矢。「真夠丟人的。」
「不是普通的銀月,他能感知到偽裝下的我,還是岩源天賦者。」
深淵倔強解釋。
「那也是個銀月。」
導師無情的打擊道。「這裡是藏蹤林,是深淵的主場。」
深淵側過臉去,不想搭理自己的導師。
「回去好好學,永遠記住,不是別人太強,只是你太弱,如果不是在沐夜,這時候,我應該是來給你收屍的。」導師嘆了口氣,將深淵托起,「那個銀月長什麼樣?」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