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亭和哨兵把守。並且設置人為路障,四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右手將*住在地面上,齊刷刷抬起左臂,平放於胸前。在車子經過當中,集體行了持槍禮。
這還不算完,紅旗轎車一路前行,又經過兩道崗哨的嚴格檢查,最後停在了一個紅漆大門口。
丁原率先下來,並打開後車門說:「到家了,請大家下車吧。」
四個人依次下來。谷紅岩走在最前面,然後是水慶章,而水婷月依舊緊緊拽住厲元朗的胳膊一刻不撒開。
水婷月暈機精神頭不足,沒精打采的,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好在有厲元朗在身邊,成為她倚仗的支柱,始終纏著厲元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大門口倒沒有軍人把守。一行五人由丁原頭前領路,敲開紅漆大門。開門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乾巴瘦老頭,谷紅岩水慶章夫婦沖老頭點頭打了招呼。
隨後穿過一個大院子,又經過一道小角門兒,進來又是個大院子。從旁邊側門出去,最後才進到一個很大的四合院。
好傢夥,這要不是有專人領路,非得轉蒙圈不可,厲元朗頭一次領略到了什麼叫做深宅大院。
一路走來,偶爾遇見幾個軍人和保姆打扮的人,大家不約而同的都躬身向谷紅岩水慶章夫婦拜年問好,並側身禮讓他們先過。
最後進來的這個四合院,東西兩側是廂房,而南北正房門口正站著一名中年男子,笑眯眯注視著台階下的水家四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谷政綱。
「你們總算到了,老爺子都等著急了,快進來吧。」谷政綱身子一側,伸手示意四人進屋。
「二哥,我們大老遠的趕來,你們誰也不去機場迎接,什麼意思?」谷紅岩舊話重提,臉上寫滿了不悅。
「一猜你就得挑理,明告訴你吧,是老爺子不讓。」
谷紅岩一愣:「咱爸不讓?為什麼?」
「你去問老爺子吧,我也不知道。」谷政綱說話間,和水慶章厲元朗分別握了握手,然後才陪著大家一起走進屋裡。
正房裡面很大很寬敞,分三大間,中間是會客廳,兩側房間應該是臥室之類的,因為沒進去,不好猜測。
會客廳里沒人,谷政綱把谷紅岩叫到一邊耳語幾句,谷紅岩面色一驚,不過很快恢復平靜,並且特意看了看厲元朗。
隨後,谷紅岩對水慶章和水婷月說:「咱們先去那屋待一會兒,你大舅你表哥表姐都在等咱們。」谷紅岩說的那屋指的是左側房間。
谷政綱則沖厲元朗一指右側屋門,很神秘地說:「元朗,你去老爺子那屋吧,他要單獨見你。」
水慶章聞聽,眉頭稍微一皺,似乎猜出來谷老爺子單獨召見厲元朗的用意,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他這個岳父老泰山的性格古怪,想當初他能娶谷紅岩,邁過老泰山這道門檻的難度非常之大,全憑他的一腔熱血和侃侃而談才得到谷老爺子的認可。
想不到今時今日,又輪到他的女婿身上,只是不知道厲元朗能否過這一關。
水婷月不高興的回應說:「媽,我要跟元朗在一起,我們一起去見外公。」
「聽話,小月,沒聽二舅說,你外公要單獨見厲元朗,走,咱們去那屋。」谷紅岩過來拽起女兒的胳膊。
厲元朗也勸說水婷月,「去吧,我沒事。」並送去一個輕鬆眼神。
「你要小心啊,我外公人不好對付,千萬不要和他頂嘴惹他生氣。」水婷月面露擔憂神色,一步三回頭的被她媽媽硬拉進房間裡。
當其他人全部走進左側房間,會客廳只剩下厲元朗一個人,他長出一口氣,說實話,他比誰都緊張。這位高壽老人,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能親眼見到他並且和他對話,是榮幸也是挑戰。
他整了整衣襟,沉著邁步走到右間屋門口,抬手輕輕扣響房門。
響了幾下,就聽得裡面傳來一位老者聲如洪鐘的話音:「進來。」
咯吱吱,門軸發出一陣響動,厲元朗推門進來,看到裡面有四五十平米大,古色古香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好聞的花香,絕對不是刺鼻的香水味,倒是沁人心脾,聞著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