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喻大概還有五個月就出生了說不定因為這次爆炸的後遺症,會早產也不一定呢這幾個月,他們應該等得起!」
童晚書沒給男人耍心眼子的機會。
「晚書,還在生我氣呢?怪我沒在第一時間解決掉任千瑤?」
男人總算是說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沒有她那麼愛你,且對你痴心一片,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被她感動的。」
童晚書吐了口氣,「我只是沾了母憑子貴的光罷了!要是小喻懷在任千瑤肚子裡,你怕只會更喜歡,更開心!」
「童晚書,還跟我慪氣呢?我錯了別生氣了!」
厲邢擁緊懷裡倔強著不肯讓他抱的女人,「我承認,我愛小喻強烈的愧疚感,讓我渴求小喻能回到我們的身邊!可這也是因為小喻是我們共同的孩子因為更愛你,所以才愛我們共同的孩子!」
不得不說,甜言蜜語就是好聽。
童晚傑一邊吃著曲奇餅乾,一邊看著老姐跟恩人你儂我儂。
「我怎麼覺得任千瑤在自己家埋那麼多的炸彈是想跟恩人殉情來著?還好去的是我姐,要不然,我就沒有姐夫了!」
童晚傑的這番話,直接把溫情的氣氛給搞沒了。
「童晚傑,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什麼叫還好去的是你姐?難道你想沒有老姐不成?」
童晚書聽出了弟弟話里的言外之意。
「我看過天象了:你去,吉大於凶;要是恩人去,一定是凶大于吉」
還沒等童晚傑把話說完,童晚書氣得直接從病床上爬了起身。
「童晚傑!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從今往後,你就跟厲邢過吧!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了!」
童晚書知道弟弟並沒有惡意,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但童晚書真的好生氣。
「啊救命啊!我老姐又發瘋了!」
童晚傑還沒等老姐童晚書打到自己,便撒丫子跑開了。
任千瑤的屍體,被送到了太平間,等待任家人來認領。
強烈的爆炸,加上沖天的大火,任千瑤的屍體幾乎已經分辨不出。
但她脖子上戴著的雞血石,卻格外的吸人目光。
詭異的是,大火燒毀了任千瑤的五官和軀體,但卻沒能燒斷雞血石的配繩。
看四下無人,一個看守的老者從屍體的脖子上把那塊雞血石拽了下來。然後又將屍體推進了冰庫中。
雖然雞血石不值幾個錢,但屍體上的這塊卻格外的有光澤,像是吸飽鮮血一樣。
經過DNA確認,屍體的確是任千瑤。
任父任母幾乎是痛不欲生。
可在得知女兒是為情所困,主動引爆埋在別墅里的炸藥時,他們也沒過多的追責女兒的死因。
或許他們也知道,童晚書身後還有一個半面佛,並不是他們任家能抗衡的。
因為半面佛的做空,整個任氏家族自顧不暇,也沒人能幫任父去對抗半面佛了。
其實厲邢一直在做切斷任家後路的事宜。
只是童晚書看不到罷了。
鑑於童晚書死活不肯跟厲溫寧去辦離婚手續;
厲邢實在沒辦法她,只能從他哥厲溫寧身上下手。
當厲溫寧再次來病房時,厲邢一把將他拽到了一旁,然後開始連嚇帶騙。
「厲溫寧,你還有心思在這裡悠閒?」
厲邢壓低聲音說道。
「我給晚書送安胎餐,怎麼就悠閒了?非要像你這樣,裝著一副又急又燥的樣子?」
厲溫寧沒好氣的瞪了弟弟厲邢一眼,「還不是因為你沒保護好晚書,才會讓晚書母子差點兒有生命危險?」
隨之,又補刀一句:「上一世,你也是這樣晚書跟了你,簡直倒大霉了!」
「任千瑤死了你不難過?」
厲邢本能的問上一句。
畢竟曾經的厲溫寧,可是愛任千瑤愛到骨子裡的。
「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任千瑤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