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回來,他冷峻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歡欽,回來了啊。」
這一幕若是被聖教其餘部眾看到,定然會懷疑自己的雙眼。
魔教的新主應天賜,一個凌厲如鷹隼,殺伐如雷霆的男人!
當初,他孤身殺上通天宮,當眾擊敗前任教主奪位,以鐵血手段推行自己的新規「三不可」。
不可無故襲擾百姓,不可妄造殺孽,不可無故挑起爭端。
部眾自然多有不服,反對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可只一天,就結束了。
那一日,魔教的高層少了三分之一,通天宮內血流成河,伏屍遍地,如同真正的人間煉獄。
那些在外面足以站在世界頂端的戰力,通幽乃至玄星境的強者,在這個如煉獄殺神般的男人手中,一一倒地。
連交手都稱不上,根本就是屠殺!
沒有一個所謂的高手能在他的手上活過十息!
倖存的人有種感覺,這還不是他的全力,他怕一場大戰會將通天宮化為殘垣斷壁,故而還有所收斂。
這樣可怕的男人,在教眾面前從來冷硬如鐵。自那以後,上到護法,天王,下到無名士卒,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半個不字。
可看到聖女回來,這個男人,他竟然溫柔地笑了。
「人呢?殺了?」
「還,還沒有……」她不敢面對父親的目光,紅著臉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向父親解釋自己恥辱的遭遇。
「沒事。」教主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天命之子不好殺,繼續努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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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那個……」聖女雙手交疊在身前,捻著黑袍,把頭深深地埋在胸里,「那個,我,在山裡,中毒,暈過去了……我怕……身子……破……」
少女的言辭越來越無力,到最後已聲若蚊嚀。在父親面前講述這般羞恥的經歷,簡直是一種酷刑,但為了獲取那個能讓自己安心的答案,她也只能求助見多識廣的父親。
千萬,千萬不要真的……不然,我以後怎麼面對父親啊。
教主領會了女兒的意圖,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笑道:「歡欽啊,那種事,一般的女子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
聖女遲疑了一會,抬起頭,「啊」了一聲,突然明白了。
打穿地下層的標誌未必是見到岩漿,對她來說有更明顯的判斷方法。
情急之下,自己連這都忘了。
教主語重心長地說道:「我還沒見過你這麼慌亂的樣子啊,這可不太好啊,一著急,連基本的判斷都沒有,我怕你在外面被騙啊。」
已經被騙過好幾次了,聖女心裡暗暗想著。
「你中毒了?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一下?」安撫了女兒的情緒,教主回過頭來,抓住了話題的另一個重點。
「嗯,還請父親幫忙。」
「跟爸爸這麼生分幹什麼。來,坐,我給你運功療傷。順便再教你幾招,省得你又被人騙了。」
「父親,我還沒說是被騙的呢……」
「沒被騙,誰能讓你中毒啊。我說的教你幾招也不是要教你功法,而是教你一些江湖經驗。」
沒有外人的場合,這對站在武道巔峰的父女都卸下了冰冷的面具,在自己的至親面前,不再需要偽裝。父親嗔笑著女兒的無知,女兒佯怪著父親的狡猾。
伴隨著通天宮內清脆爽朗的笑聲,朝陽漸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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