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住上一晚。」諸葛嬋娟又笑。
「你這一天到晚的都想了些啥呀。」南風瞅了諸葛嬋娟一眼,他壓根兒就沒往那上面想,只是感覺時間寬裕,不想胖子太過辛苦。
「想我的小漢子唄。」諸葛嬋娟往上湊。
南風本來還在瞅她,聽她這般說,也笑了,女人最怕扭捏作態,排除了那些虛偽的假裝,婉約含蓄也好,爽朗直白也罷,都很可愛。
「夫君,累不累,奴家給你捏捏腳?」諸葛嬋娟逗趣。
「可讓你噁心死了,一邊去。」南風縱身往北。
「別跑啊,等等奴家。」諸葛嬋娟在後面追。
唯恐她追上來動手,南風跑的更快,「再奴家奴家的噁心我,我就一腳踢死你。」
「哈哈哈哈,小樣兒。」諸葛嬋娟好不得意。
胖子這建議不錯,北面是上風頭,位置也高,不但沒有臭氣,還能觀察遠處的情況。
事關重大,諸葛嬋娟自然不會在這時候騒擾南風,到得山頂就恢復了常態,「道觀下面想必就是那玄黃蟾後,沼澤里除了有毒的腐水還有很深的淤泥,不能下去,只能等它上來。」
「我剛才吃下的藥丸能不能抵禦它噴出的毒霧?」南風問道。
諸葛嬋娟擺了擺手,「不能,不過我有別的辦法,你不用擔心腐水和毒氣。」
南風點了點頭,「那還好一點,不過就算不顧忌這些也不成,剛才我掐算過,它換氣的時間很短,根本不足以令我從容進出。萬一這傢伙受了驚,勢必加速下潛,我如果進了那棟屋子,就可能被它帶進沼澤。」
諸葛嬋娟沒有接話,南風說的也正是她所擔心的。
南風皺眉打量著南面的那片沼澤,此事棘手是鐵定的了,但棘手也在情理之中,別處只有龜甲天書,此處不但有龜甲天書,還有玄黃天露,龜甲天書自不必說,單是那玄黃天露就足以令人趨之若鶩,他雖然沒見過玄黃天露,卻見到與玄黃天露同為上古五大奇藥的其他幾種,他的脫胎換骨,胖子的力大無窮,李朝宗的催生雙翼,這都是親眼見到的事實,那玄黃天露哪怕不能令人長生不老,多活個三五百年總是能的。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所謂預,就是事前謀劃,謀劃不好,做什麼都是徒勞,此事固然棘手,但那是對玄黃天露與龜甲天書全部拿到而言,若是只取其一,難度就會降低一半。
玄黃天露和龜甲天書只能選一個,選哪個?
當然選天書!
人的壽命是有限的,只夠做好一件事情,重要的是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只有知道自己最想要什麼,才能捨棄那些相對次要的東西,緊盯目標,堅定持恆,若是三心二意貪婪無度,這也想要,那也想要,勢必一事無成,碌碌終生。
選天書,天書是萬法總綱,有了天書長生不是難事,玄黃天露是次要的,直接捨棄,毫不猶豫。
不殺玄黃蟾後,難度就小很多,有諸葛嬋娟在,蟾後噴吐的毒氣和有毒的腐水都可以忽視,如此一來,需要解決的問題就只剩下一個,如何在短暫的時間內進入那處道觀拿到龜甲並全身而退。
最大的難題還是時間不夠,不好解決。
「玄黃蟾後五行屬土,耐受不住木屬毒物,我有把握將其毒死。」諸葛嬋娟說道。
南風聞言連連搖頭,「不成,不成……」
「毒性先侵脾胃,後入肝膽,只要咱們在其死後立刻動手,玄黃天露還是能夠得到的。」諸葛嬋娟說道。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你能保證它中毒之後爬出來死在岸邊?萬一鑽進淤泥怎麼辦?」南風搖頭。
諸葛嬋娟不說話了,她先前的確忽略了這一點。
「這都什麼餿主意。」南風嘆了口氣。
諸葛嬋娟自然不樂意聽,卻也沒說什麼,因為她出的的確是個餿主意。
「這個玄黃蟾蜍有蟾後,應該也有蟾王吧?」南風問道。
諸葛嬋娟知道南風在想什麼,「這東西與蜜蜂有些相似,有很多公蟾,體形也小,我剛才拿的那隻就是只公蟾。」
眼見這條路走不通,南風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東西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