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動靜。
「他們在等待援兵。」諸葛嬋娟猜測。
「對。」南風說道,他上次見到的上清道人至少也有十幾個,但此番來的只有這兩個,由此可見上清眾人並非一直同行,在到得一處地點之後會留下幾人,其他人繼續推進,這樣的做法不但能夠最大程度的節省時間,還能快速推進搶占先機。
「這裡的東西怕是很難得到了。」諸葛嬋娟又道。
南風苦笑搖頭,本來難度就大,而今對手還派了前鋒過來守著,想要得到這裡的龜甲難比登天了。
但就這麼走了,又心有不甘,只能繼續藏匿,見機行事。
蟾後是凌晨時分出來換氣的,不出意外的話到了巳時又會出來換氣。臨近巳時,南風打起了精神,定睛看向沼澤,尋找隨時可能出現的蟾後。
「你看。」諸葛嬋娟推了推南風。
南風循著諸葛嬋娟所指看向東方,只見東方出現了大量靈氣,單是居山紫氣就有四道,更遠處還有不少藍色靈氣。
不多時,掠在前面的紫氣高手翻過山崗進入二人視線,令南風不曾想到的是來的竟然不是道人,而是武人打扮的江湖中人,那四個居山修為的高手他認得其中兩個,是清羽門的鄭祁夫婦,另外兩個一個是身穿灰衣的老者,還有一個是身穿紅袍的中年男子。
「你認不認得他們?」南風看向諸葛嬋娟。
「那對夫婦我認得,在鳳鳴山見過,是清羽門掌門和他夫人,另外兩個不認得。」諸葛嬋娟說道。
「他們怎麼來了?」南風哭笑不得,「上清宗怎麼搞的人盡皆知?」
「誰沒幾個眼線。」諸葛嬋娟笑道,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來了這麼多人,龜甲不可能落到二人手裡。
二人說話的工夫,鄭祁等人已經到得沼側,四人站在岸邊指指點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不多時,落在後面的那些江湖中人也到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當有三四十人。
這群人來的還真是時候,剛剛來到,沼南區域的黑水就開始翻騰,飛檐一角再度顯露。
見到金色飛檐,人群立刻躁動,有性急之人縱身躍出,向那飛檐掠去。
這處沼澤有數十里方圓,蟾後現身之處離岸邊有五六里,那些人自然不能一躍而至,他們想必知道這一點,也沒想直接掠上飛檐,只想掠的遠一些,然後游將過去。
撲騰撲騰的入水聲不絕於耳,但隨後就傳來了求救聲,沼澤里的水並不深,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淤泥,身在其中立刻下陷,根本不得遊動。
這些人可能知道此處藏有龜甲,心生貪婪,心存僥倖,哪裡還會出手救人,袖手旁觀的已經算是好人了,更有甚者輕身而出,踩踏著那些陷入沼澤之人的腦袋借力,試圖掠上飛檐。
所謂富貴險中求不過是亡命之徒的無知叫囂,更多時候險惡只能帶來殺身之禍,帶不來富貴,那些試圖富貴險中求的人也紛紛落水,原因無他,哪怕踩踏別人的腦袋借力,也不過是向前多掠幾丈,離那飛檐還有不短的距離。
陷入淤泥下陷的速度非常快,不過片刻工夫黑水就沒過頭頂,悽慘的呼救聲隨之消失。
死了一批,剩下那些都老實了,可能也不是真老實,至少不再輕舉妄動了,只是圍在外圍,翹首注視著黑水之中緩緩升起的飛檐和屋脊。
相較於尋常武人,鄭祁等人顯得沉穩許多,只是觀望,並未動手。
「那幾個人身後背的什麼?」諸葛嬋娟手指東南,在那紅衣男子身後站著幾個黑衣男子,都背著一口大缸。
「缸。」南風答道。
諸葛嬋娟橫了南風一眼,「我知道是缸,我問的是缸里是什麼?」
「我哪知道。」南風的注意力在那身穿紅衣的中年男子身上,在眾人看那道觀的時候,此人自沼澤邊緣取了黑水對著太陽端詳。
「一群傻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諸葛嬋娟說道。
南風歪頭看向諸葛嬋娟,只見諸葛嬋娟手裡捏著一根茅草,山風吹來,茅草向東南方向歪斜。
此時那道觀已經升到一半,那群江湖中人並不知道道觀完全升起之後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