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性了。
若是失去了後天的人性,只剩下先天的天性,那成畜生了。
最關鍵的問題,救還是不救?
不能救。
這些女子對他沒什麼恩惠,也沒有任何的幫助,害她們的人是李朝宗,他不能為別人的錯誤承擔後果。
打定主意,就起身去拿食盒,高迎春就站在門外,見他起身,便搶先將那食盒拎了過來。
南風挑眉看了高迎春一眼,高迎春正在掀拿食盒的蓋子,不曾注意到南風在看她。
距離一近,看的就真切,此時高迎春面色潮紅,額頭見汗,不問可知那春毒已經開始起效了。
食盒裡有點心,高迎春遞來點心,南風伸手接了,「怕不怕死?」
高迎春打了個激靈,驚怯抬頭,看向南風。
南風沒有再與她說話,短暫的注視之後,高迎春直身退出了石室。
過不多久,有女子感覺悶熱,起身尋找能夠扇風取涼的器物,其他人想必也有類似感覺,自石室各處尋物扇風。
石室在地下,悶倒是真的,熱倒不會,這些女子之所以感覺悶熱,自然是春毒催動氣血所致。
南風不曾中毒,亦不是女子,便不知道那些女子此時是怎樣一種感覺,不過那些女子此時只是在扇風取涼,除此之外並無異常。
又過了片刻,有女子起身往石室走來。
南風見狀陡然皺眉,打起精神,暗自警惕。
好在那女子進得石室並沒有逾禮之舉,而是輕聲沖南風說道,「公子,我們可否取些水喝?」
南風點了點頭。
那女子自食盒裡取了水罐,轉而沖南風微笑道謝,「多謝公子。」
這女子當是江南女子,聲音喜柔,輕糯悅耳。
「嗲聲嗲氣。」外面傳來了一聲冷哼。
那女子回頭看了一眼,不曾接話,低著頭拿著水罐出了石室,將水罐遞給靠牆站立的另外一個年輕女子。
眾女子逐一喝過水,那嘲諷她的女子也喝了,討水的女子最後一個喝,喝完之後將水罐送了回來,再度沖南風道謝。
「不知羞恥。」外面有人說話,先前嘲諷她的是一個身穿綠裳的女子,此番說話的是一個一身素衣的女子。
那討水的女子仍不答話,低頭走出石室,走到離石室最遠的一個角落裡。
又過了片刻,有人說話,「少俠,我們中的是什麼毒?」
「春毒。」南風並未隱瞞。
便是南風不說,她們也已經隱約猜到了,也只有這類毒藥才會有這種反應。
「少俠,我們不想壞你清譽,除了……之外,可有別的辦法能夠保全我們的性命?」那人追問。
「我正在想。」南風說道。
「多謝少俠。」那人道謝。
「司馬昭之心。」有女子嘲諷。
「故作清高。」有人附和。
稱呼南風少俠的那個女子較為潑辣,聽得二人冷嘲熱諷,立刻發作,「說誰,你們兩個說誰?」
那二人見她發火,便不再作聲,那女子余怒未消,恨恨說道,「再亂嚼舌根,撕了你們的嘴。」
那二人倒是不說話了,有另外一人不怕事兒,冷哼罵道,「好個潑婦。」
你罵誰,我罵你。
再罵一聲,潑婦。
這就開始撕扯動手,餘下眾人見狀急忙將二人拉開。
女人打架,以抓撓為主,髮髻也抓散了,衣裳也扯破了。
南風無意抬頭,見到酥胸白腿,心中一凜,急忙歪頭一旁。
「南風,我們真的會死嗎?」高迎春低聲問道。
雖然與高迎春並無深交,但這些天來一直與她接觸,對她便不似對那些女子一樣拒之千里,聽她問話,南風便如實回答,「我不知道。」
「你是會功夫的人,能不能用內力幫我們將毒逼出來?」高迎春問道,世上沒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但凡有一線希望,誰也不想死。
南風搖了搖頭,用內力逼毒只是說書人的訛傳,渡過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