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倒,詐胡,七八萬後面配了個九筒。
「條,筒,萬,不得混用。」南風糾正。
南風言罷,元安寧點了點頭,朱三爺和耗子精坐著沒動,不消說,這是在等著詐胡賠籌碼。
二人是盟友,兩百顆蠶豆是共有的,南風賠了豆子,繼續開始。
摸牌,打牌,打過一陣兒,元安寧摸了一張牌回去,盯著牌面兒檢視打量。
見此情形,南風定睛透視元安寧牌面,一二三萬,二三四條,七八九筒,兩個五條,東南西三顆風牌,這不行的,風牌得三顆一樣的才成,這要是推倒了,又是詐胡。
但之前已經說好了,不能作弊,心中著急也不便明著提醒,眼見元安寧又要推牌,南風只能咋舌吸氣。
元安寧未能領會,將牙牌放倒,又是詐胡,免不得還得賠。
詐過兩回,元安寧逐漸摸清了套路,雙方開始互有勝負了。
麻將起源於周朝,之所以經久不衰,並不是因為此物可以用來博彩求利,而是這種牌棋有著很強的趣味性,仔細想來,原因有三。
一是這種牌棋充滿了變數和未知,沒有人知道下一張牌會摸到什麼,未知和變數固然令人忐忑緊張,但未知和變數也能滿足世人的好奇心,促使他們嘗試探尋。
二者,麻將不似博弈那麼深邃費腦,一招走錯滿盤皆輸,說的是博弈,也就是黑白子,麻將不需要對局勢的旁顧統攬和運籌帷幄,哪怕打錯了一張甚至是幾張牌,只要運氣足夠好,也有獲勝的希望,這一點滿足了世人散漫僥倖的劣根性,實則人生的每一步都是博弈,都需要非常謹慎,一步走錯,就會對整個人生產生負面影響,麻將將這種因果承負的關係淡化了,令人可以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相應的後果。
三是麻將對心智的要求並不高,只要還是看運氣,牌技再好,想的再周詳,對勝負的影響也不明顯,什麼都抵不過運氣好,只要運氣好,牌技再差也能胡牌。
綜上所述,麻將之所以不被身居高位的人所喜,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是個懶人的遊戲,較量的不是心智的高低,只是運氣的好壞。
打過幾圈兒,已是二更時分,元安寧抓了一手好牌,清一色的萬字,摸到一張八萬之後,元安寧開始打量牌面兒。
南風再用透視,由於有幾個萬字有重複,牌面比較複雜,元安寧胡的是六九萬而不是八萬。
眼見元安寧又想推倒,南風只得咋舌提醒,這牌番數可大,若是詐了,直接就賠的傾家蕩產了。
得南風提醒,元安寧逐一擺過,想打七萬。
南風再度咋舌。
「真人為何咋舌?」朱三爺隱約猜到了什麼。
「我牙疼。」南風歪頭一旁。
元安寧猶豫過後,放回七萬,將八萬打了出去。
南風如釋重負。
但是緊接著元安寧又摸了個七萬,她家裡有三張七萬,湊齊四張開槓,得了個九萬,她之前推敲過,知道自己胡的是六九萬,推牌亮相,「這個多少番?」
「可是不少,」南風沮喪推牌,「你詐胡也就罷了,還開槓來詐,你是唯恐番數少了,一次輸不乾淨啊。」
「有何不妥?」元安寧不甚明白。
「開槓的牌就不能再與別的牌合用了。」南風站立起身。
本來就是遊戲,輸贏元安寧也並不在意,笑道,「我說我不成的,你非要拉我湊數。」
「承讓,承讓。」朱三爺和耗子精起身拱手,喜形於色。
南風瞅了二人一眼,沖元安寧說道,「你給我坦白交代,你是不是他倆派來裡應外合的奸細?」
「是你拉我來的,而今輸了又來怪我。」元安寧笑道。
朱三爺拱手說道,「真人地位尊崇,德高望重,若是真人對牌局有異議,可以重新打過。」
「又拿話擠兌我,」南風笑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這老東西粗中有細呀。」
「真人謬讚了,若不是真人恪守承諾,一言九鼎,沒有暗中作弊,我們二人是決然贏不了你們的。」朱三爺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激動,永生不死啊,幸福來的太過突然。
耗子精沒有朱三爺會說話,擔心南風不守承諾,湊過來說道,
第六百一十四章 延壽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