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啊,累死我了。」胖子幾近虛脫。
「還好,救了大哥出來,也不枉忙碌一場。」南風也累的筋疲力盡。
「剛才那道士你認得呀?」胖子問道。
「認得,那是玉清宗的凌雲真人,在玉清宗的時候對我不錯。」南風說道。
「你不正愁著不能渡劫嗎,為啥不跟他說說,讓他幫你一把。」胖子問道。
「哪能勞煩人家。」南風搖了搖頭,實則他臨走之前想跟凌雲子說的也正是此事,但斟酌之後感覺太過唐突,也就沒好意思張口。
沒過多久,八爺回來了,馱了呂平川回來。
死中得活,重見天日,呂平川心中波濤涌動,但他不善謝辭,只是拍打著二人的肩膀,感慨唏噓。
二人當初離開長安之前,曾經尋找過呂平川,那時不曾找到呂平川,只能根據呂楊氏的舉動猜測呂平川不在府中是出征去了,未曾想呂平川壓根兒沒有出征,而是被朝廷問罪關押了。
幸虧二人來的及時,也幸虧西魏諸將吃了敗仗,亦虧了二人救錯了人,如若不然二人還不知道呂平川被關在天牢裡。
聽得二人講說,呂平川好生感慨,此番當真是善有善報,當日若是狠下心腸害了自己的這兩位兄弟,倒是能夠統兵出征,但出征之後吃了敗仗,白日裡斬首的就是他了。
說起當日之事,胖子好生氣憤,只道李氏眾人薄情無義,害的呂平川受了這半年多的牢獄之苦,又道決不能輕饒了他們,要抽空去李府放螞蟻。
呂平川聽了好生疑惑,不明白放螞蟻算哪門子報復。
南風見狀只得向呂平川解釋,由於獸人谷一事有李朝宗牽扯其中,而李朝宗又是呂平川名義上的師父,故此就省略了龜甲天書一事,只說二人這段時日的經歷,又說胖子成親一事,最後說的才是螞蟻。
得知那螞蟻能夠快速繁殖,泛濫成災,呂平川急忙阻止,這裡可是京城,如果不得收斂控制,將會釀成莫大災禍。
傍晚時分,南風乘了八爺,往附近鎮子買了酒菜回來,胖子支開老白,三人圍坐喝酒。
待得回過勁兒來,胖子雙臂開始腫脹,幾乎連酒碗都不得端拿,南風負責斟酒伺候,三人之中他最小,按規矩也應該他倒酒。
此番說的是二人修為的提升,要說修為,免不得說起補氣靈丹,要說補氣靈丹,就不能不說補氣靈丹從何而來,最終還是說到了李朝宗。
說到李朝宗,呂平川免不得尷尬,不是什麼錯誤都可以補救的,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李朝宗哪怕對他薄情寡恩,也終究是他的師父,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胖子邀請呂平川同行,呂平川思慮過後搖頭拒絕了,二人眼下跟李朝宗是死敵,他日免不得衝突爭鬥,呂平川自然無法與二人同行共事。
「大哥,你以後有啥打算?」胖子問道。
「西魏待不得了,我想去梁國謀事求生。」呂平川說道。
「梁國皇帝不務正業,痴迷佛教,數度出家,朝政荒廢,你就算去了,也很難有所作為。」南風說道。
南風說這話的時候胖子也有些尷尬,兄弟幾個選的都不是同一條路,立場不同,一不小心就說到對方痛處。
呂平川擺了擺手,「再不濟那也是漢人國家,再者,我要往南國去也是希望能夠找到莫離,在牢裡的這段日子我已經想通了,功名利祿都不重要,問心無愧才是為人之本。」
二人點頭贊同,端碗敬酒。
酒過三巡,呂平川沖二人道別。
二人極力挽留,呂平川只是要走,他是大哥,二人也拗他不過,細軟南風身上還有一些,與了呂平川不少,臨行前南風脫下了身上的中衣相贈 「大哥,天書你想必聽說過,天書本由九片龜甲組成,這衣服上的拓文便是其中之一,送與你。」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呂平川連連擺手,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天書,卻不止一次的聽說過天書,相傳天書乃修真總綱,萬法本源,比三宗的太玄真經更加神異。
雖然呂平川極力推辭,南風仍然強行的塞給了他,「這些文字好生冷僻,我亦不懂,你可尋訪淵博之士,闡解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