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收回視線,與同桌之人說笑飲酒。
李朝宗此舉順利轉移了眾人的注意,也無人再看諸葛嬋娟和南風,諸葛嬋娟心中氣堵,便反手又給了南風一巴掌,「你這孬種,怕了不成?」
「你抓我過來不過片刻工夫,已經打了我兩巴掌,踢了我一腳,我豈能不怕?」南風說道,這裡是東魏地界,而李朝宗是西魏武林龍頭,他本不該來這裡,看這架勢,他到這裡也是衝著虎皮天蟬來的,而且不是他自己要用,而是幫助藥王王仲。
「阿娟,這少年不過十五六歲,見到這一干武林高手,豈能不餒,他本無辜,快放他去了吧,莫要嚇到他。」李朝宗笑道。
李朝宗這話是沖諸葛嬋娟說的,但說話之時看的是南風,眼神之中既有讚許又有恐嚇,無言之意是算你小子識相,你敢說認識她就是自尋死路。
諸葛嬋娟並不看那李朝宗,而是放軟了語氣,沖南風問道,「我若不打你,你便不怕?」
南風沒有立刻答話,平心而論諸葛嬋娟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確切的說不是他想討來做老婆的類型,但諸葛嬋娟豪放率直,乾脆果斷,不扭捏不矯情,他最喜歡跟這種人做朋友。
若是換做別的事情,他直接就承認了,但此事不比尋常,得罪李朝宗固然不好,卻也不至於嚇的尿褲子,他沒想好承認還是不承認乃是因為一旦承認,諸葛嬋娟就成了他的老婆。
「一干英豪自這裡吃酒,無端的擾了雅興,還不快滾。」一旁的另外一個老者沉聲說道,實則這些人都是老江湖,早就看出諸葛嬋娟不是胡亂抓人擋災,他們只是在裝糊塗。
「阿娟,放手吧,就當師娘求你。」老婦搖了搖諸葛嬋娟的肩膀。
諸葛嬋娟聞聲閉眼,她自然聽出師娘是一語雙關,嘆氣過後鬆開了南風的衣領。
南風也不多待,邁步向前。
「你當真不認識我?」身後傳來了諸葛嬋娟的聲音。
若是諸葛嬋娟還是那副大嗓門,南風也不會接話,但諸葛嬋娟的語氣哀怨而絕望,令他心中驟起波瀾,陡然止步。
雖然店裡的眾人看似都在吆三喝四的喝酒,實則他們都在密切關注事態發展,眼見南風停了下來,說話聲瞬時減少了七成,只剩下幾個沒話找話的人在故意說話,撐著場面。
「你別逼我娶你,我就說實話。」南風說道。
「想找死?」離南風較近的一個中年漢子陰聲威脅。
「行,我不逼你。」諸葛嬋娟一口答應。
「我認識你,你還親過我。」南風正色說道。
店內氣氛本如雷雲罩頂,南風的這句話如同響雷驚天,南風言罷,店內鴉雀無聲,此時極重貞潔婦道,親過等同睡過。
「我就知道不會看走眼,是個爺們。」諸葛嬋娟跑過來給了他一拳。
南風咧嘴苦笑,當爺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就在此時,外面街道上開始噼里啪啦的掉東西,掉的不是雨點,而是人,清一色的道人,都帶著兵器,由於人數眾多,落地如同落雨,聲音既密又急。
在一幹道人落地的同時,店內也傳出了一聲怒吼,「娘的,他們還真敢過來,兄弟們,抄傢伙!」
「燕飛雪那鳥人如此不識時務,龍雲子就是他們的下場。」又有人叫喊。
聽得眾人叫喊,南風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虎皮天蟬極有可能讓李朝宗給搶走了,當成聘禮給了王仲,這李朝宗雖是江湖中人,修為卻不低於一干紫氣真人,早在數年之前就打敗了尚未坐床的玉清掌教弟子龍雲子,這次來到東魏怕是搶奪虎皮天蟬只是緣由之一,主要目的應該是挑戰上清宗,以求揚名立萬,震懾四方,若不是存有此念,得手之後也不會滯留不去。
「只怕她不來,來了就好。」李朝宗面色陰沉。
眼見大事不妙,南風有心開溜,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拉著諸葛嬋娟一起開溜之際,門外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老賊登門尋釁,欺我上清無人,將這客棧圍了,盡數殲滅,一個也不許走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