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殷切囑咐,沈祐不能不領情,張口又謝了一回。
許氏待了一會兒,告辭離去。
沈祐不能起身,沈嘉熱誠地送許氏出園子。待迴轉進了屋子,就見沈祐面無表情地躺在床榻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
沈嘉和沈祐一同長大,對他的脾氣再熟悉不過:「好端端地,你怎麼生氣了?」
沈祐陰沉著一張臉,沒有出聲。
沈嘉坐到床榻邊,口中胡亂猜測:「是不是外祖母說什麼不中聽的話了?長輩嘛,說什麼你就聽著,別往心裡去。」
沈祐俊臉像冰塊一樣。
沈嘉搓了搓手臂,繼續嘀咕:「瞧瞧你臭著一張臉,這天底下,也就我這個做三哥的不嫌棄你。換了別人,誰樂意伺候。」
沈祐直接閉了眼。
得!
真生氣了!
沈嘉只得閉上嘴。心裡悄然琢磨,到底是什麼事,讓四弟這般生氣?
上一回沈祐這般,還是在幾年前,從邱家回來。那時,沈祐還是個八九歲的孩童,滿心企盼地去邱家探望親娘,得來的卻是江氏的冷漠以對。
沈祐後來閉口不提親娘,再也不肯去邱家了。
也不知這一回,到底是誰惹了他。
……
接下來兩日,沈祐一直未曾張過口。
任憑沈嘉好說歹說,沈祐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燕王來了,沈祐就閉眼裝睡。
燕王也察覺出些不對來,張口問沈嘉:「沈祐這兩日是不是心情不好?」
沈嘉忙笑道:「這倒沒有。殿下怎麼會有此一問?」
燕王瞥一眼床榻上閉目入睡氣息冰冷的沈祐,隨口道:「本王也就是隨口一問。」
一日兩日昏睡正常,這都半個月了。每次他來,沈祐都「正巧」睡著了。這也未免太巧了。
而且,他雖然忙著查案,卻一直令人盯著沈祐這裡的動靜。
沈祐連著兩日都沒說過話,這事瞞不過燕王殿下。
莫非是許氏那一日來和沈祐說了什麼?
就在此刻,楊公公忽地邁步走了進來,神色間有一絲異樣:「啟稟燕王殿下,馮三姑娘在園子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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