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已經隨著靈魂的四分五裂而消失了,寄居在秦恩心中的是那個怪力亂神代表著『技術』『經驗』『記憶』『寬容』的一面,而不是『憎恨』『力量』『勇氣』『睚眥必報』之類的人格,此時的羯羅王倒頗有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感覺。
「沒完沒了的牢騷就說道這裡了,不管怎麼樣,日子是要過的,該拼的還是拼的,躲不過……伸出頭任人宰割?這件事我做不到。」
牢騷全都發泄出來後,理性就回來了。
矜羯羅與時崎狂三默默的聽著秦恩的話,沒有一個人開口,唯有在需要笑話、相聲、安慰的時候,他倆才會開口,這是秦恩作為房主的權利——同等於房租。
真正談論到大事的時候,秦恩是不需要他們意見的,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能傾訴或者是表達自己意見的對象,無論那個對象是什麼樣的態度都不會影響秦恩最終的判決。
秦恩完全可以一個人在內心溝通,故意放他們出來只是為了排解鬱悶順便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奇怪罷了。
實際上心中早已經有了自己的計較,矜羯羅與時崎狂三有不同的視角,可他們終究不是秦恩本身,無法給他利益最大化的抉擇。
既是客觀因素,又是性格問題……靠著本心覺悟的事情遠遠要比靠著他人說教的出來的經驗容易堅持,每一個人持之以恆堅持的事,往往都是有他人難以想像的血淚。
「我過段時間要去永遠亭,重新找蓬萊山輝夜討教討。」
主旋律基本定下來了。
「然後,我想去妖怪山,找靈鳩伊凜,能給予我力量幫助我的只有他了,覆巢之下無完卵?幻想鄉完蛋後,妖怪山又怎麼可能守住?我必須添上一把火才是!」
「……倘若妖怪山內的人不同意呢?」
「我相信靈鳩伊凜會是強硬派,而若是保守派勢力大我可要幫助她們革命嘛!不忠者殺、不義者殺、膽小者殺、投機者殺、怯懦者殺、投降者殺、造謠者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我喜歡你的答案。」
秦恩殺氣騰騰的話讓一直板著臉的矜羯羅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儘管是羯羅王善良(相對)的一面,可她終究是個殘忍的鬼族,曾經與天狗的舊怨是刻印在骨髓中的偏見,秦恩親天狗她不會反對,可天狗倒霉卻是她最樂意看到的場合。
有戲看,矜羯羅當然高興,曾經服務鬼族的那群背叛者倒霉,是她這個前主子喜聞樂見的劇情。
「嗤,說的挺像樣子的,但是剛才不知道是誰在那裡怕的瑟瑟發抖?」
本來好好的你說話我捧哏的良好談話氣氛突然被一個刻薄的聲音所打斷,打破了這種花花轎子抬人的和諧場面。
「誰它媽在瞎嗶嗶?」
秦恩陰沉著臉尋找著說話的人,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出聲的根源:正是那個僧侶、書生、巫女三人組合中的巫女。
說話的,正是那個巫女。
黑髮黑瞳褐色肌膚的巫女毫不怯懦的與暴怒的秦恩對視,嘴角微翹挑釁的看著『大放厥詞』的秦恩,兩隻手臂環繞著,一臉我就罵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我跟你說話了麼?你算是什麼東西?」
「聽半天相聲難道還不許我笑麼?一個人類一個鬼族在捧哏逗哏,還有個莫名其妙的亡靈圍觀,嘻,我第一次看到你們這麼奇怪的相聲組合。」
秦恩陰沉挑剔的目光掃過那個巫女,本來心中正凝聚著惡毒的詞語準備噴人的他發現了一個閃光點,生硬的扯了扯嘴角勾出一個僵硬的假笑:「你家田呢?」
「啥?什麼佳田?你在說什麼?」從秦恩嘴裡跑出來的詞讓巫女皺眉皺眉頭,愣了好幾秒她都沒聽懂秦恩在說啥,作為外人的她難懂秦恩這種東一拳西一拳的游擊風格。
「什麼?原來你不是種田的?」
秦恩滿臉『錯愕』,此時此刻他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刻薄、心思狹隘、自以為是的貴族。他沒有瞧不起任何種田的農民,他知道自己在幻想鄉吃的都是農民種出來的,他不會將農民當聖人和救世主吹捧,可貶低他們絕對是昧良心,無特殊成分的幻想鄉大米味道還是不錯的!
但為了激怒面前的女人,只能這麼做了,哪怕被人當地圖炮秦恩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