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炎衛的腳步聲了,讓他家保鏢把這丫頭片子對他行兇的場面抓個現行,一狀告到他那偽君子哥哥那兒,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管邵舒澤心裡是怎麼盤算的,看著地上的貓咪那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昭靈已經快氣瘋了。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一鞭子抽到眼前邵舒澤身上,可惜她再少不更事也知道,她決不能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對這個人動手。當然,如果她想暗地裡給他些苦頭吃,她的父母也是絕對不會阻攔的,可是這一切都不能擺到明面上,至少現在不能。誰讓這個人是她名義上的叔叔,是上任妖王的正統傳人?
想到這裡,她忽然露出了一個愉悅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愛惡作劇的人抓住了他人的小辮子一般,得意而嘲諷地笑了,目光在邵舒澤和北越之間逡巡:「呵,到現在了還不能夠化形,難怪你只能跟這個弱小的人類為伍。什麼妖王后代,你簡直就是我們妖族的恥>
&這小丫頭片子,說誰是妖族的恥-辱?」一個頗為不善的男音從昭靈身後傳來。
被那帶著深厚功力的聲音一震,昭靈身子歪了歪,險些站不住腳。
&是什麼人?膽敢對本公主如此無理!」
昭靈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名中年大漢,只見那大漢兩頰生髯,粗目濃眉,五官生得頗為粗獷,赤著雙腳,只是踩在地上便有地動之感。大漢望著昭靈的眼中並無絲毫尊敬之色,反倒如低頭俯視一縷塵土一般不屑一顧:「你是個什麼鬼,也能勞動老子跟你說話!」
昭靈心中大怒,她素來囂張,沒想到今日竟有人比她還囂張。她自幼得妖后寵愛,要什麼有什麼,就是妖王也不敢給她臉色看。哪怕是化神期的大妖,看在妖王妖后的面子上,都不會如此無視於她,她何嘗受到過這樣的輕慢!
&公主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何為尊卑!」染血的蛟鞭破空而上,直取來者面門,那鞭聲帶了金石之音,又有妖后的一絲妖力蘊含其中,若是結結實實挨下了這一鞭,不死也殘。
那大漢面上毫無懼色,冷哼一聲,眼中染上一絲戾氣:「尊卑?憑你也配跟老子說尊卑?今天,老子就替你爹娘教教你,什麼叫做天高地厚!」說罷,徒手抓住膠鞭,看似輕飄飄一扯,整個鞭身竟寸寸剝落,蛟龍龍鱗做的鞭子,竟這麼被徒手扯斷了!昭靈為了奪回鞭子用力過猛,如今驟然失了鞭子,她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被擲了出去:「啊啊啊!!!」
大漢目不斜視地看著昭靈飛了出去,並未施以援手。看這情形,昭靈或許會吃些苦頭,性命卻絕對是無礙的。倒是地上的一人一貓,因她之故,而傷得不輕。在他看來,這氣息不純的後輩,合該好生受一番教訓,竟敢這般肆無忌憚地侮辱妖王純血血脈。
儘管打定了主意要給昭靈一個教訓,但他連一成的真功夫也沒使出來,饒是這樣,昭靈在他的攻勢面前仍毫無還手之力。
&主!」妖后放在她身邊的侍衛們趕緊朝著昭靈墜地的地方趕去,雖沒能拉住昭靈,好歹在她落地之前為她做了一回肉墊子。
站穩後,昭靈體內氣血翻滾,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順著白淨的脖頸蜿蜒而下,顯然已受了內傷。
&就是你新找來的幫手?」昭靈恨恨地咬住了下唇,一雙黝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邵舒澤,現在父母不在身邊,她不敢再跟這瘋漢硬碰硬,索性將矛頭對準了邵舒澤:「身為妖獸王族之後,你竟親近一個人類,且聯合他族妖獸打壓同族,我倒要看看,當著父王母后的面,當著眾族老的面,你要如何辯解!」
昭靈捏碎了妖后留給她的符籙。
虎族自古以來都是極為護短和排外的一族,她就不信,這一次,她手握邵舒澤如此大的把柄,還不能搞倒他!還有這讓她出盡了糗的大漢……昭靈緊咬嫣紅的下唇,就算她動不得他,可她還有父王和母后呢,他們定不會讓她白白吃虧受>
一陣金光從那符籙中綻出,遠在前殿與族老商討事情的妖后驀然回頭,飛升而起,空中遠遠的傳來一聲怒斥:「何人慾害我兒!」
她留給護身符給女兒,本是以防萬一,實則心中並不認為女兒會在自己的地盤上遇險,然而,今日竟收到了女兒的求救信號,且還是從妖王殿的附近傳來的,這無疑是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她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