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探得他的生命體徵還在後,方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只見舒澤左手手掌已整個融化,那碗口大的傷口處,還殘留著絲絲陰邪之氣,陰邪之氣不斷往舒澤體-內鑽,猶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還在不斷地蠶食著舒澤的身體。
舒澤的白虎之體不斷地與這股死氣抗衡著,終究是漸漸落入了下風。
死氣一入舒澤體內,便迅速地蠶食起舒澤的經脈來,即便是在昏迷中,舒澤也不由皺緊了眉頭,發出了痛苦的呻>
劉毓述上前拉住舒澤的手,一股霸道的劍意順著他的手流入舒澤的體內,下一刻,一道血痕從舒澤嘴角蜿蜒而下,舒澤體內的幾乎成為另一個小型戰場。劉毓述的劍意與死氣在裡面斗得不可開交,雖說死氣暫時停止了對舒澤經脈的侵蝕,但將舒澤的身體破壞得更厲害了。
劉毓述本欲用劍意將那陰邪之氣逼出,未料到他的劍意會直接被舒澤吸入,失去控制,釀成更為糟糕的結果。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暫且封住舒澤的經脈,將那兩股纏鬥的力量困在一處地方,避免破壞的範圍擴大。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就開始思考,該怎樣化去舒澤體內的力量。
他想過用自己的力量引導那兩股力量順著舒澤體內流出,但這個想法很快便被他自己否決了。他體內的力量極為霸道,一旦進入舒澤的體內,對他的傷害並不比陰邪之力在他體內造成的破壞來得小。
若舒澤此刻是清醒的,他倒可以教舒澤一些功法,讓他配合著他把體內的陰邪之力逼出來。然而,這條路到底行不通。
一時間,劉毓述對於舒澤竟也是莫可奈何。
從前,他為了獲得更高的修為,將一身靈力朝著至剛的方向修煉,事實證明,這的確加快了他的修行速度。然而,這是第一次,他開始痛恨起自己這身具有攻擊性的靈力來。縱然他有再強的力量,也救不得自己的徒兒。
&睜睜地看著徒兒身受重傷,你卻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看著他在你眼前咽氣,很難過,很不甘吧,師兄?」這時,莫念諶終於擺脫了劉毓述的殺招,來到三人的面前:「你可曾想過,當初被你的劍鋒所指,我也很難過,很不甘?」
劉毓述此招原就是莫念諶的克星,莫念諶身陷鳳凰劍意中,周身的死氣會受到極大的壓制。若不是劉毓述到底心憂徒兒,早早便離開,憑著他對此招的掌控,莫念諶雖有諸般保命手段不至死在此招下,也要吃大虧。
然而,劉毓述此招,唯有每日第一次用時效果最強,第二次、第三次使用,效果就會減弱。
這些年來,莫念諶明知劉毓述此招克制自己,自然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的。他細細地研究了劉毓述的招式,又拼命提升自己的修為。如今,他已有自信,能夠接下劉毓述的第二招,待第二招一過,接下來的第三招,對於他而言,就沒有任何威脅力了。
&是你咎由自取!」忽然,劉毓述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舒澤,又看了看莫念諶,怒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捉走舒澤與蒼澤,逼得他出手,好化去他殺招的威脅力?
&個麼,就看師兄你怎麼想了。」莫念諶眸光閃了閃,透出一股子狠戾:「反正,我本來就看那兩個小崽子不順眼!就是不與師兄你交手,我也要找機會,好生教訓他們!」
&恥!」劉毓述恨聲說著,下一秒,閃身至莫念諶身前,一身靈力皆凝聚於劍端。霎時間,華光大作,口含火焰的鳳凰虛影再一次從他的劍端升騰而起。
那火鳳的體積急速膨脹,小山似的將莫念諶籠罩。火鳳周身的浩然正氣直接驅散了幽綠的熒光,那六具骷髏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脅,揮舞著骨棒迎上去,一向刀槍不入、不懼疼痛的它們,在鳳凰真火下,直接被轟成粒子,連個痕跡都沒有留下。
莫念諶目露驚駭:「師兄>
劉毓述冷哼一聲:「怎麼,沒有想到,我的第二招,威力會比第一招更強?莫念諶,這麼些年來,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修為在進步啊!多年前,你走邪門歪道,我治得了你,多年後,你照樣不是我的對手!道心已輸,你縱然再怎麼提高自身的修為,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