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
楚執御去追那水裡的妖怪,而虞念清則是先將這四個女子安頓好。
她用飛舟將四人載離當地,在路上,她斷斷續續地聽完了她們遇到的事情。
原來當地每隔幾年,就有活祭的傳統,而獻祭的女子多半是沒有背景的奴僕。
當地從官府到幾個世家家族都堅信這樣的祭奠會保佑他們風調雨順,所以堅持參加——如今倒是一窩都被水中的妖怪端了。
「如果不是仙長相救,我們今日恐怕難逃一劫。」說起這個,女子的眼眶又不由得濕潤了。
虞念清蹙眉道,「這當地官府真是膽大妄為,明明已經同意與我們合作除妖,這點子功夫,還敢照常用活人獻祭……實在是可恨。」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命賤,官老爺們並未放在心裡吧。」其中一個女人麻木地笑道,「或許奴家的身價,還沒有那市場的豬肉來得值錢。」
「你不要這樣說。」虞念清心中不好受,她既是安撫,也是囑咐地說,「以後就好了,我會將你們送到遠一點的地方,身份和盤纏也都給你們準備好。其他人一定覺得你們死了,未來沒人會來找你們,你們自己好好地過日子。」
凡間那些繁瑣的通關文書和身份之類的凡人很難造假,可對於修仙者而言卻是手到擒來。
等到將千恩萬謝的四個女子送走,虞念清的心情卻並沒有好轉。
她一邊往回趕,一邊沉重地想,就算她偶然救下了四個人,可是更多的那些被隱藏在陰暗處的無辜生命,又有誰去救她們呢?
再回到當地的時候,楚執御已經在江邊等她。
虞念清這趟來回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仍然花了半天的時間。她落地的時候,氣還沒有喘勻,便已經開口問道,「御御,抓到那個妖怪了嗎?」
除了和師父切磋之外,她很少有這樣狼狽的樣子。
楚執御幫她擦去額頭上的薄汗,然後才說,「沒有我抓不到的妖怪。」
他看向水面,手指微微一托,一個由水組成的牢籠球從水面中升起,裡面裝的赫然便是一個水妖。
這個妖怪長得有些猙獰,看不出原型是什麼,只能看到一頭長髮,人形,但手臂手掌都是黑色的魚鱗,皮膚崎嶇不平,長發猶如水草般貼在它的臉上,看不清長相。
虞念清問,「你審問過了嗎?」
「在等你。」楚執御說。
他手指一動,水球落在地面上,水妖想要掙扎,卻因為神獸的氣息瑟瑟發抖。
虞念清剛靠過來,它便尖叫道,「大人不要殺我,我、我罪不該死,求求大人放我一條生路……」
水妖竟然是女子的嗓音,只是有些沙啞,帶著顫抖。
虞念清神情有些不好,她沉聲道,「你殺過多少人,總是做這樣將人捲入水中的事情嗎?那個活人祭奠——」
「不是我!那和我沒有關係!」水妖立刻尖聲道,「並不是他們為我祭祀,而是因為這裡有人在活祭我才來的。哪怕大人你不出現,我也不會傷害那些女子,只會殺那些該死的男人!」
說到話尾,水妖咬牙切齒,帶著濃重的恨意。
不等虞念清說話,它已經繼續開口道,「幾十年前,我就是這樣被投了江。」
「你說什麼?」虞念清怔然道。
水妖趴伏在地面上,它胸膛起伏,尖利的手指握緊成拳,綠色的血液從手指間溢出。
「幾十年前,我和她們一樣,被用獻祭給河神的理由投江。」它咬緊牙關,低聲道,「那河裡真的有一個吃人的妖怪,我不甘心,它要吃我,我便吃它——我吃了它的妖核,吞了它的骨肉,不人不鬼地活下來,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順著江河漂泊,這些年從來都沒有傷害過好人,可是每次洪水的時候,總有人還在活祭。我便殺了那些男人,將被獻祭的女子和孩子送回去。」水妖抬起頭,它看向虞念清,乞求道,「我確實殺了人,可是那也是他們該死,我只是想活著啊大人。大人若是不信,我願讓您以探魂術探查我的記憶。」
虞念清和楚執御互相對了目光。
探魂術一般都會對承受者產生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