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指微微碰了碰劍柄。
秦修聞言,陡然笑了,眉揚肆意揚起,鳳眸里璀璨得好像掉入了星辰,露出的兩排牙雪白雪白的,如此炫目的笑靨讓對面的人都呆了一瞬。
&錯,在青丘里死幾個人,沒人會追究。」
黃衫人依舊一臉溫和,眼中卻有殺機閃過,一字字地道:「既然如此,得罪了。」
嗡的一聲長吟,掌心玉扇赫然紫光流舞,吞吐不定。
周身真氣鼓舞,猛衝過來,玉扇在空中畫了個弧,直指秦修脖頸。
秦修屈身側開玉扇,身體後傾,黃衫人輕笑,金鐵一聲,玉扇猛撐開,扇面如刃,紫氣如刀。秦修卻在此時向他迎去,將將避開鋒芒,肩頭包裹著靈力硬生生撞過去,同時單手掐決,快得根本不見動作,指影模糊,半空便有墨色繚繞。
翁白朮臉上閃過驚異的神色,這招肩撞不就是當年挑戰內門弟子,與決月對戰時他使出來的!秦修如今能運用得如此純熟,必是下了苦功的。思及此,翁白朮兀然有些想笑,嘴上說著本師哥才看不起你個弱雞,實際上,能學的都學了。
&鬼!」伴著清叱,一道墨符自手下爆飛出。只見墨符離心飛甩出無數墨線,絲絲脈脈地朝黃衫人射去。
黃衫人將玉扇豎在面前,不知施了什麼咒,玉扇憑空暴漲,將墨線隔擋在外,墨線砸在扇面上,「叮叮叮」如雨密集。卻還是有數縷墨線繞過玉扇切豆腐似的穿透他的身體,來不及反應,墨線便有生命般從傷口處生長蔓延,不過一瞬便已將人緊緊錮住。
秦修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抬手輕揮一掌,啟唇,>
&黃衫人翻身跌飛,吐出一口血,直飄飛十餘丈外。
眾人大嘩,遠遠觀戰的幾個修士神色晦暗不明。
沒看錯的話,這人的攻擊手法和一般修士完全不一樣,一舉一動都有著符術的影子。無論兵器為何,修士對戰向來以「御」為重,這人卻不是,反將符術貫於「御」,靈巧多變,讓人防不勝防。符術威力有多大誰都知道,然符師寥寥無幾,況且憑空作符,以指為筆,以靈為墨,以空為宣,這是大符師才做得到的事。
秦修一擊成功,卻停也不停,真氣流轉,手腕翻轉,指尖溢出的靈氣在空中畫出一個又一個符術,層層疊加,周身氣浪震盪,沉聲一喝,「五方人寰。」
絢麗重疊,層層印決風馳電掣地沖天飛去,趁眾人還反應不及,指決再變,焰飛舞,爆射而出。
方才跟著嘚瑟的一伙人臉色忽然身軀一震,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紫,呼吸窒堵,細聽竟有骨骼擠壓作響的聲音。
秦修低眸再念了句什麼,仿佛有靈氣四面八方擠壓撞擊,越是反抗越是氣血翻湧,頃刻間,全都噴出一口鮮血,透支栽倒在地。
從開始到結束不過數秒,秦修站在原地,周圍橫七豎八躺倒一圈,有風吹過,衣角微拂,「看見青雲涯的下場還敢來?」向後招招手示意,「走了。」
一群師弟默不作聲跟上。
指一錯,「錚」,秦修悠悠搖著方才順來的玉扇,從那黃衫人的身體上踩過去,斜瞥了地上的人一眼,語重心長,「早讓你別找不自在。」
翁白朮繞開一具「屍體」,看著那一搖一搖的玉扇,眼底藏不住的無奈與笑意。連行為舉止也一如既往的囂張啊……
一群人呼啦啦地離開,留下一地「屍體」。
沒參與整個過程只在一旁圍觀的幾人,望著紫衫玉帶的人影,心底皆慶幸不已。
&好小子,劍霄門這屆弟子還真有些手段。一涼你說是吧……」在洞窟黑暗一角的人,隱在黑袍里,幾縷紅髮遺漏在袍外,看著秦修那方,焰色的眼裡有一簇赤焰幽幽扭騰。
&個結丹六層秒殺結丹巔峰,斬殺元嬰期,一個符術貫於御劍……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