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神還是鬼王,「但是前生再囂張,囂張你也只能和他們一樣遊蕩在此,什麼都觸不到。」
那聲音聞言竟是爆發一陣狂笑,笑聲迴蕩,繚繞不絕,「小子,說得好!千秋一場夢,世事一盤棋,前生風光無限,死後也不過如此。」
&以,人活著不就該肆意妄為。」秦修現在確定了,這道聲音必定是鬼王的。神……才不是如此。
&子,你我當真有緣。」那聲音再哈哈大笑,「我墜入鬼淵之時算過一卦,絕路,然而後來再算一卦卻是屯卦,順勢而為則生。」
&子,告誡你一句,這鬼淵可不是想像中那樣,也是有勢力之分的。」那聲音遠去,「若是真有緣,我們必會再見,屆時……」
聲音弱下,秦修掙脫黑暗。緩緩睜眼,只見身前有兩道身影,過了一會聲音才傳到耳內,尖鳴聲與火焰沖空的獵獵之聲。
身體沉重,幾乎快起不來,低頭看了看那半個身子,身體似乎被木神訣修復得不錯,浸血的衣衫已經干透了,看上去有些硬。攏了攏髮絲,似乎長了點。
只是,伸手覆上心臟左側的位置,感覺和透了風一般涼嗖嗖的。
沐子云?嘴裡慢悠悠地嚼了嚼這名字,鳳眸里寒光四溢,憑這個傷口以後就不能讓他死的痛快,不玩兒虐心怎麼對得起自己。
歪過頭,提起趴在一邊的狐狸揉兩把,狐狸甩甩頭齜牙,待看清楚人是是是誰就「嗚嗚嗚」地叫起來了。
秦修順毛的手突然一頓,狐狸和之前有些不一樣。毛色似乎純淨了許多,與之前暗紅帶棕的顏色不同,是純粹的透著幽森的暗紅,鉗住它的下顎抬起來,細長的獸瞳成了冰紅色的,看起來涼薄而高貴,與之前又平凡又呆蠢的樣子簡直有天壤之別。
狐狸或許覺得這姿勢難受,扭了扭腦袋,嗚嗚地叫著,這不還是那副又蠢又呆的模樣嘛,不知怎麼心情有些愉悅,惡劣地把它腦袋向上揚。
不小心瞥見狐狸嘴邊的毛上沾著乾涸的血,略為疑惑地觸了下,這氣息有點熟悉。似乎是主角君的。
想通了什麼,使勁揉開了,「乾的漂亮,主角的血可是好東西,你這麼呆蠢的狐狸也有進化的一天,賺了。」
抱住狐狸慢悠悠地站起來,感知了□體情況,萬幸這次傷得雖重卻沒留下後遺症,而且似乎還有些精進。摟起袖子發現肌膚周圍還流著淡淡的金碧光,肌肉緊實不少,韌勁十足,只是……又白了一截。
這木神訣當真不是俗物,這麼重的傷也死不了人,治癒之餘還有精進。看來另外的半本該用心尋找一番了。
給竊脂餵了兩顆丹藥,手心翻出鎮魔印,低聲念訣,霎時間金光流舞,展開一個巨大的光罩,光罩所及之處,淒嚎彼伏。金光開路,竊脂吸收魂火,勇往直前。
鬼淵最令人畏懼的兩樣東西,具有毀滅能力的魂火,讓人墮入黑暗迷失自我的怨氣,在他這都不是事兒,鎮魔加竊脂,搞定一切。
秦修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漫漫黑砂之後是什麼,只能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鬼淵之底,這裡既無風暴也無黑砂。
&兄,怎麼樣?」玄衫的男人輕柔地扶著白衫人。
白衫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垂下腦袋,青絲從側滑下,半掩著白皙到透明可見青色血的臉頰,>
&師兄自己走一段試試。」說著玄衫人便放了手,負手看著白衫人步履蹣跚的身影。
清風盈袖,寬大的衣角揚起來,連著鴉色的發也揚起來,姿態閒適優雅,說不出的風清骨俊。當然,如果秦修在的話,他的形容會是「活脫脫的真主角——斯文敗類、衣冠禽獸,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確實,那絲絲縷縷的發舞動著,遮住了唇角略涼的笑以及一雙幽澈的眼裡的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停電了……似乎要停好久的樣子。待作者君想想辦法。
感謝每天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的火箭炮!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