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無下限的事。
世界上的可愛狗勾那麼多,藺綏挑挑揀揀,才看見一個入眼,所以他也願意代入到對方的位置,去想他想的東西。
只可惜啊,他們之間就要到此為止了。
藺綏的笑意微冷,心裡湧現瘋狂的不甘。
不甘就這樣死去,不甘會從燕秦的生命中消失,他甚至在想,要是真的扣動扳機會怎麼樣。
這個碎片會死嗎,燕秦會死嗎?
藺綏真的有點想帶他一起消失,這樣他們就不用分開了,這樣好像也很不錯?
瘋狂的有如實質的殺意,摻雜著燕秦不知道的陰暗危險的想法,濃烈地像是纏繞在一起的水藻,將燕秦牢牢捆縛住。
他清晰地看見了藺綏的眼眸從人類的圓形瞳孔變為了冷血動物的豎瞳,充斥著讓人壓抑的危險。
燕秦後背不自覺汗濕,在極端情況下腎上腺素分泌,竟然產生了類似於快感錯覺的心悸。
讓他覺得眼前的怪物危險迷人。
燕秦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渾身不自在,如果可以開口的話,他甚至想說……
「要動手就快點。」
反正他是不可能對這種人求饒,死就死了。
燕秦恍惚了一下,才發現剛剛不是錯覺,他能開口說話了,這也就意味著……燕秦試了試,他對身體的掌控能力果然在復甦。
每一個避難所管理員都以戰士的身份被培訓,被注射過強化劑的身體和一般人的素質不同,燕秦心裡暗自估量著逃離和反殺的幾率有幾成。
「想逃跑?」
藺綏之前是將毒素覆蓋在體表,通過滲透對方的毛孔達到影響神經的效果,他和燕秦的接觸時間不長,短時間內燕秦可以重新行動也在意料之中。
「老師再告訴你一個道理,在面對你的敵人時,不要把想法展露在臉上,更何況你已經先暴露了。」
青年似乎真有幾分為人師表的意思,可惜動作不像語言和神色那麼溫和。
他一隻手用槍抵著俘虜的腦袋,一邊將自己另一隻手的食指咬破一個小口。
血珠很快冒了出來,在白皙指尖上透著妖異。
「不許浪費老師的血噢。」
藺綏將手指上的血塗抹在了燕秦的唇瓣上,燕秦下意識地掙扎,藺綏的手指便擦著他的唇到了面頰上,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痕。
藺綏輕嘆「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浪費我的血。」
藺綏掐住了燕秦的面頰,將手指伸了進去,隨意地攪了攪。
抽出手指時,濕潤的銀線落在燕秦的唇上。
燕秦的臉立刻變得通紅,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當他看見藺綏接下來的動作時,連脖子都氣紅了。
藺綏咬的傷口不深,但血珠依舊不斷上涌,藺綏含住了指尖輕輕吸吮,以此止血。
「還想再嘗嘗嗎?」
猩紅的舌尖與白皙的指尖形成截然反差,美人蛇睫羽微垂,似笑非笑。
燕秦再次渾身僵硬,他看出了藺綏應當不是想這麼殺了他,否則不會還沒動手,他乾脆低下頭,靜觀其變。
藺綏也沒打算在湖邊和他耗太久,以怪物通用語讓根根過來。
根根食素,對人類沒有攻擊欲,在人類看來屬於中立型怪物,就是長得不堪入目了些。
根根抓著燕秦跟著老大一起往前走,燕秦不得不將視線放在了前面的蛇身上,畢竟抓著他的這隻怪物實在是太難看了,燕秦沒有克系情節,只覺得每看一眼都是對審美的衝擊。
在這種對比下,就算他明知藺綏是個下作陰狠的人渣,也不得不承認,藺綏賞心悅目的等級何止比身後的怪物高一百倍。
老莫克他們都在北面的森林裡砍樹,燕秦打算進行一些簡單的基建,正在努力研究磚塊和水泥,作為燃料的木頭必不可少,可以先囤著。
也正因為如此,避難所此時一片空蕩。
避難所雖然建在地下,但是地表仍然有建築,只是地表建築十分簡單,以抗震防腐為主,因為佇立百年,一片灰濛。
藺綏走了進去,抵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