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此時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眶微紅,咬著唇瓣故作倔強的樣子格外的惹人憐惜,「伯母,謝謝您這些年的喜愛,身為女人,您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我……」
這句話可謂是到南宮夫人心坎里去了。
南宮政沒有許父那麼專一,外面的女人也是有好幾個,因為南宮政一直拎得清,從不讓那些女人懷上孩子,也不讓那些女人到她面前鬧,所以她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這就是豪門。
但是此時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還是自己很喜歡的姑娘,即將步入自己的後塵,南宮夫人心底自然是有些不忍的。
她動了動唇瓣,最終卻是什麼都沒出來。
「丫頭可想清楚了?」許父鄭重的問了一遍。
時笙頭,「想清楚了。」
她抬眼看向南宮景,明明是一臉的沉重悲傷,可南宮景對上她那雙眼睛,卻只看到平靜,即便是她眼角還掛著淚花,她眼底都只有平靜,風平浪靜。
南宮景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仿佛她不應該這樣。
但是一想到能解除婚約,那分奇怪又被他壓了下去,冷冷的對上時笙的視線。
「乘月丫頭,這事不是事,關乎到兩家的利益,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可好?」南宮政想的是,老爺子若是知道這兩人解除婚約,指不定得把他罵成什麼樣子。他最怕的就是老爺子,所以他也是最不願時笙和南宮景解除婚約的。
不管是從兩家利益,還是從私人角度,解除婚約都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要不是那臭子……偷吃竟然敢在自己家裡,實在是年輕氣盛,自己還得好好教導一下。
「南宮先生。」
楚棠忽然出聲,嚇得南宮政一個激靈,趕忙回頭略帶恭敬的看著楚棠。
楚棠嘴角彎了彎,「人家姑娘得很明白了,南宮先生就不要耽擱別人的幸福。」
南宮政餘光掃了一眼低垂著頭的時笙,她竟然能讓楚棠幫忙話……
「我知道了。」楚棠這人,一言不合就能讓你破產,他可不敢得罪。
在場的人除了時笙和南宮政,估計沒人知道楚棠的真實身份,所以此時南宮政這麼一副低三下氣的模樣,著實讓人奇怪這個青年的身份。
但也沒人敢問。
解除婚約需要召開記者發布會,所以這件事被南宮政暫時推遲到了三天後。
三天的時間,若是有什麼變故,也足夠了。
楚棠臨走的時候給了時笙一張名片,黑色打底,銀色暗紋繪製,低調奢華,卻極顯尊貴。
上面只有楚棠兩個字和一串數字,顯然是私人號碼。
時笙上車的時候,許父好奇的瞅了好幾眼。
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丫頭啊,那個男人……」
能讓南宮政都那麼恭敬,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那人是誰。
「楚棠。」時笙將名片正對著許父,楷體加粗的楚棠兩個字映在許父瞳孔中,特別的清晰。
許父腦中過了好幾遍,最終和財經雜誌上那個只露了模糊側臉的商界傳奇對上。
楚棠……
那個楚棠?
時笙頭,是的你沒想錯,就是那個楚棠。
然後時笙就不管許父內心是如何的翻江倒海,淡定的將名片上的數字輸入手機中,至少那個變態對自己印象不算太糟,攻略起來應該不會太難……
直到回家,許父才堪堪回過神。
「丫頭……你不會是為了他才和南宮家那子解除婚約的吧?」許父腦迴路非常的清奇。
時笙嘴角抽搐了下,這是親爹嗎?
見時笙臉色不好,許父以為自己錯話,「丫頭別難過,是南宮家那子沒福氣,楚棠是個好男人,咱們把他拿下!」
親爹,你好牛!
楚棠要是那麼好拿下,這個世界上那麼多女人都只能買塊豆腐撞死!
時笙搖搖頭,懶得理會這個腦迴路清奇的親爹,現在解決了婚約,算是完成了第一個任務——遠離渣男。
不過,若是能在踩上幾腳,本寶寶也是很樂意效勞的。
沒有許乘月這個感情催化劑,男女主的感情是否能有那麼堅定呢?還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