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今天可能要在這裡休息。」
景止將瓜子殼放到旁邊的袋子中,微微頷首,「知道了。」
來報告的男生看看景止手中的瓜子肉,一臉的抽搐,看到男神接地氣的剝瓜子殼,表示好幻滅。
嚶嚶嚶,他高冷的男神哪裡去了!
「兮兮。」景止摸了摸時笙的頭。
時笙本就沒睡,景止一碰她,她就緩緩的睜開眼,眼底只有理智的冷清。
景止將瓜子肉用一個袋子裝著,遞給時笙,「零食。」
時笙:「……」她都快養廢了。
這就是所謂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豬一般的生活。
時笙接過瓜子,塞進衣兜里,「今天不走了?」
「嗯。」景止先站起來,朝著她伸出白皙的手。
時笙搭著他的手站起來,伸個懶腰,餘光掃到在旁邊睡著的葉安。
「今天吃什麼啊?」時笙收回視線一邊往車下走,一邊問。
她現在被養豬一般的養著,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只需要考慮吃什麼,吃什麼,吃什麼!
要不是偶爾在她面前蹦噠的喪屍,她都懷疑自己其實是在環球旅行。
「想吃什麼?」景止輕聲問她,眉眼間隱隱含笑,「我給你做。」
「你做的都喜歡。」時笙神色柔和,沒有任何的尖銳的鋒芒。
景止微微失神,片刻後習慣性的揉時笙的腦袋。
他更喜歡現在的她。
「夏書,你看你看……」車裡祝風使勁的拽夏書,「她以前對景少可沒這麼和顏悅色過……」
「人是會變的。」夏書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帶著一股看透世俗的大師風範。
「那也不能變這麼多啊!」祝風不信,「她就跟完全變個人似的,景少還不許我們。啊啊啊,我都要急死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誰太監?」祝風瞪夏書。
「你。」
祝風咬牙切齒,「你要試試看我是不是太監嗎?」
「不想。」夏書打開車門,下車。
留下祝風一個人在車裡凌亂。
他剛才的什麼鬼?
祝風一巴掌拍到自己臉上,那清脆的聲音嚇得葉安蹭的一下坐起來,頭髮亂糟糟的,翹著一根呆毛。
這些日子葉安已經沒有之前瘦,臉上有些肉,看上去萌萌噠。
他轉著腦袋看四周,捕捉到祝風的身影,手腳並用的爬下去,走到祝風旁邊,摸了摸葉然的臉蛋,還有些迷茫的眸子,這才緩慢的清醒過來。
……
隊伍里吃完飯,是自由活動時間。
時笙靠著車門,嘴裡吊兒郎當的叼著一根野草,目光落在遠方的地平線。
野草突然被人抽掉,景止的臉出現在時笙瞳孔中,「這很髒,不要亂往嘴裡放。」
「又沒毒。」時笙不以為意。
景止無奈,「在車裡很無聊,我帶你去走走。」
「好啊。」時笙暗戳戳的轉著眼珠子,一看就沒打好主意。
景止帶著時笙往後面的山上去,大概是平時有人上山,有一條路,走起來還算平穩。
山不高,從山腳到山也就二十多分鐘。
此時夜幕降臨,灰濛濛的天空,看不到任何的光,非常的壓抑。
唯一的光亮,就是下方生起的火堆。
「景止。」
景止突然聽到時笙叫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時笙突然靠近他,仰著臉,目光灼灼。景止心跳突然一停,隨後狂跳起來。
他聽到她問:「我們不是親兄妹吧?」
「……」帶著熱度的氣息噴在他臉上,粉色的唇瓣泛著誘人的光澤,景止有些口乾舌燥,略艱難的道:「我們是。」
他腦中有些空白,他竟然對自己妹妹起了反應?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她第一天回來的時候,他發現她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人不同的時候。
景止後退一步,移開視線,加重語氣,「我們是親兄妹。」
這話更像是給他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