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徹拿著內丹上樓,將它和之前那顆放在一起,他頓了幾秒,走到窗邊,垂頭往外面看。
別墅外,女生手中的劍已經不見,神情冷漠的站在外面,微微仰頭看著他的方向。
岑徹鎮定的拉上窗簾,那瞬間,他似乎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有點……可愛。
翌日一早,岑徹從一片冰冷中起身,他身體有些僵硬,伸手拿過床頭的內丹,握在手中好一會兒才鬆開。
等他收拾好出門,時笙已經等在外面。
「諾,早餐。」
岑徹看一眼裝早餐的盒子,他抿了抿唇,「吃過了,你吃吧。」
時笙皺眉,但也沒說什麼,跟上他的步伐,「你要走路過去?九點上課,現在都八點二十了,走過去來不及了。」
「打車。」
「不是有車嗎?」
「懶得開。」
「你怎麼不懶死得了。」
「……」
時笙把岑徹送到學校門口,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在時笙思考要不要翹課跟他進去的時候,岑徹又折了回來。
他朝著時笙伸手,「手機。」
時笙把手機給他,他快速的按下一串號碼,「我電話,沒事不要打,有事也不要打。」
「所以你給我電話幹嘛?」掀桌子!
岑徹嘴角似乎上翹了幾分,時笙還沒看清,他就恢復面無表情的死人臉,「至少,你擁有我的手機號碼。」
時笙冷漠臉,「這有什麼用?」
岑徹忽的俯身,一股涼氣從他身上傾瀉過來,他唇瓣幾乎是擦著時笙臉頰過去,冷冽的氣息灑在她耳畔,「進一步,也許就能擁有我。」
時笙:「……」
神經病!
本來就是老子的。
岑徹將手機放進時笙兜里,夏天的褲子很薄,他指尖從裡面掃過,帶起陣陣的寒氣。
特別冷。
岑徹從時笙身邊離開,進入學校,有人朝著這邊張望,大概是想看看誰這麼牛逼,能和岑徹走這麼近。
……
宋語瑤要請時笙吃飯,說是表達謝意,時笙是不樂意去的,奈何季蔓非得拽著她去。
不但宋語瑤在,宋家哥哥也在,狐妖死後,他對之前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只記得自己得了一把古琴。
當他發現古琴被砍成兩截,差點沒氣暈過去。
宋語瑤沒瞞著他,所以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跟他說清楚了,這才有了今天宴請時笙的戲碼。
不過,看到砍自己古琴的人外加救命恩人,宋家哥哥有點彆扭,好在常年身居高位,迅速收斂好情緒,「紀小姐,上次的事,謝謝你了。」
「我沒想幫忙的,是她求著我幫。」要不是岑徹正好在附近,她才不幫。
「小桐最好了。」季蔓立即拍馬屁。
宋家哥哥對著季蔓笑著致謝,「謝謝小蔓,語瑤這次嚇壞了,多虧了你,不然這件事還不知道怎麼收場。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那個時候只是覺得古琴對我很有吸引力……哎,不說這些,你們想吃什麼自己點,今天我請客,敞開吃。」
宋家哥哥年長他們五六歲,想得自然要比宋語瑤和季蔓要多得多。
他將一個盒子推到時笙面前,「紀小姐,這算一點謝禮,還請你不要嫌棄。」
盒子蘊含著濃郁的靈氣,裡面的東西應該不是凡品。
盒子一出,時笙就發現有兩道目光投過來,一道很熟悉,是岑徹那認真卻又冰冷的凝視,一道則含著幾分凌厲和窺探。
時笙轉著腦袋,先找到岑徹。他靠著椅子,直勾勾的盯著她,如果是普通人,突然看到一個長得像屍體的人盯著自己看,估計魂兒都得嚇沒了。
他對面坐著一個小女孩,五六歲的樣子,梳著公主頭,正認真的吃著東西。
時笙移開視線,看向另一邊。
很好,也是熟人。
假紀桐和紀家夫婦,與另外兩個男人坐在一起,那道目光,就是那兩個男人中稍微年長的那個。
三方人馬,呈三角形在餐廳坐著。
岑徹比較靠邊緣,似乎他特意選光線較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