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只餘下一聲滿懷期待的聲音：「三山崩，烈日燼，仙門開！」
「嗒嗒嗒……」
一陣腳步聲，從山腹口響起。
鬼厲的身影，緩緩出現，一眼便看到那抱膝而坐，傻傻發呆的東方。
似乎感受到他的腳步聲，鬼厲看到東方那蜷縮在一起的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是在畏懼著什麼，被驚到了一般。
看到這樣一幕，鬼厲心中狠狠抽痛起來。
原本恬靜溫婉的少女，如今好似沒有絲毫安全感一般，只是感受到他的腳步聲便有些畏懼。
這讓鬼厲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明明眼前的少女，已經命運多舛，可又因為自己，承受了那一道誅仙劍氣的折磨。
東方那哭成淚人的一幕幕，早已死死烙印在鬼厲心中。
這讓鬼厲心中充滿了悔恨與內疚，以及無盡的虧欠。
「碧瑤姐姐醒了麼？」
東方抬頭，看了一眼鬼厲，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婉轉。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可越是這樣，鬼厲越覺得自己虧欠的越多。
「還沒……但她的身體已經恢復，最多三日應該就會醒！」
說到這裡，鬼厲心中微微嘆息，而後滿懷歉意的道：「東方……我……」
鬼厲剛想提剛剛的事情，並為那些事情道歉。
卻看到面前的東方宛如條件反射一般，臉色陡然一變。
一道強勢無比的聲音，陡然響起。
「閉嘴！永遠不准提！」
「以後也不准再說，把你看到的一切統統忘掉！」
「你若是敢說出去，我……殺了你！」
「說到做到！你記住了嗎？」
鬼厲聞言，整個人都微微一顫，連忙低頭，道：「記住了！」
回答之後，鬼厲才猛然反應過來。
自己明明已經快化神，實力在整個修真界，也快算是頂尖的一抹。
眼前的東方才金丹九層，差距如此之大。
可……為何害怕的會是自己？
甚至有種面對克星一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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