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看這本啊,那我的給你。」陸無淵又把手裡的書丟給他。
林木嫁接技術……
江臨淮:「……」
&得懂嗎?」江臨淮忍不住開口。
陸無淵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致看著江臨淮:「原來你不是啞巴嘛。」
江臨淮:「……」
陸無淵又繼續開口:「不開心?」
江臨淮覺得自己剛剛不應該開口說話,他覺得對面的陸循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
陸無淵見江臨淮沉默不語,無所謂的笑笑,低頭看書。
&爸的手怎麼傷的?」江臨淮突然開口問道。
&人打斷的。」陸無淵蹙眉。
當初陸業成並沒有說實話,陸無淵後來問過陸良貴,得知他的手不是摔傷的,而是被一夥混混打斷的,當時陸循才三歲,陸業成一個人去鎮上送藥酒,沒想到卻被一群人堵在巷子裡,後來陸循的母親就決然地拋棄陸業成和自己年幼的孩子,跟一個外鄉的人跑了。
讓陸家的人納悶的是,陸業成根本就不認識那群混混,這一場災難來得太過莫名。
&你說了這麼多,我連你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江少爺。」陸無淵挑眉看著對方。
&臨淮。」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側過頭,「臨別的臨,淮河的淮。」
江臨淮,陸無淵在心底念了一遍。
真是一個命里缺水的名字啊。
魔尊大人如是想到。
……
陸無淵和江臨淮回家的時候,發現陸家一片雞飛狗跳。
&江的,你還敢出現在這裡,你給我滾!」陸良貴拿著一把笤帚,以橫掃千軍之勢,對著江涸一邊打一邊罵。
&停手——」陸業成想攔住陸良貴,卻不小心被抽了好幾下。
&給我讓開,這姓江的占著自己有錢,讓你背黑鍋坐了五年的牢!要不是他,你現在就是省里的大醫生了!」陸良貴當年聽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兒子被警察抓走了,急得徹夜未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到兒子所在的市區,卻得知自己的兒子是被冤枉的,而且是給他的學長背的黑鍋,氣得心臟病犯了。
陸業成雖然不想見到江家的人,但是卻也不想自己家人去犯罪,但是江涸卻直直地站在原地不閃不避,額頭上被陸良貴手中的笤帚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鮮血流淌而下,當事人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隔壁的幾個村民紛紛探頭隔著院子圍觀,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一向老實和藹的陸老頭居然在打人,還有這個看起來很有錢的男人到底是誰!
&年的確是我對不起陸業成,也對不起你們陸家!」江涸固執地站在陸良貴的身前,因為疼痛聲音有些顫抖,「該坐牢的人是我!不是業成,我一直不敢來見你們——我沒想到……」
他沒有想過陸業成過得這麼艱苦,也沒想過自己家人一直在欺騙他,這些話卻是不想說出口,他不想找任何的藉口。
&後炮我見得多了,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過了十五年,你才來說抱歉,隨隨便便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我兒子受得苦嗎!」陸良貴氣不打一處來,舉起笤帚想再抽兩下。
&了!」陸業成突然一聲厲喝,「別再說了!」
然後陸業成丟下他們,直接進屋去了。
經過這麼一鬧,陸無淵總算是弄明白這件事情的原委。
二十年前,陸業成考上了省內知名醫科大學,成為村里第一個大學生。
陸業成年輕的時候做事認真可靠,為人老實,被自己的導師介紹給一個博士醫師當徒弟,他遇上意氣風發的師兄江涸,兩個人成為很鐵的朋友,江涸的家世顯赫人脈廣,畢業後用了關係把陸業成帶進市醫院實習,後來沒想到卻在一場手術中用錯了藥,導致當時手術的患者意外身亡。
那場手術由江涸主刀,陸業成輔助,江涸堅信自己用藥絕對沒有任何差錯,陸業成也相信自己的師兄謹慎可靠,絕對不會犯這低級的錯誤。但是他們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到底是誰換了藥,後來患者家人答應私了,談好賠款後居然變卦,以江涸和患者的兒子有私人恩怨在手術時公報私仇,導致患者手術後身亡的理由把他告上了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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