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請法院由一號證人來舉證。<>」
「帶一號證人。」主審官一臉肅穆的示意帶人。
上來的是一名警察,主審官問道,「證人,說出你的身份,並表示呈堂證供絕無虛假,否則當承擔應有之責任。」
「我叫趙海,是一名警察,被告及其同夥某未完工的建築內集體***,被我局抓捕後,由我主審,這是審訊監控錄像。」趙海拿出了一張光碟來。
工作人員將光碟接了過去,主審官示意現場播放,畫面清晰的看到一號證人和另外兩名警察審訊幾名疑犯,從提問到回答,一切都是正常程序,合理合法,當趙海問道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時候,這些人都提到了那晚羅旭***死者的事實。
雖然這份證據指的是另外一個案子,但裡面提到了證詞還是可以用作本案,主審官受理了這份證據,示意被告律師言,鄭子怡冷靜的說道:「法官,各位陪審團,請大家注意一點,這份證據顯示,那幾個疑犯都是一個小時後,頭腦完全不清醒的時候,無意識的說出了證詞,並不足以取信於人,我提請法院將這幾個疑犯現場證實這個問題。」
這個要求也合情合理,但趙無極卻疑惑起來,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做?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蹊蹺?正遲疑間,就看到一名疑犯帶了上來,鄭子怡嚴峻的眼神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三天前,你市警察局受審時提到過我的當事人***過一名叫何琪的女子,是否有此事?」
「沒有。」疑犯毫不猶豫的否定了,現場一片譁然,主審官不得不連敲三次驚堂木來示意大家安靜。
鄭子怡示意工作人員將剛才那份證據快速回播道疑犯的位置,等疑犯看完自己說過的那句證詞後問道:「你有何解釋?」
「這沒什麼好解釋的,當時我被問的頭腦不清,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純粹是亂說的,不作數。<>」疑犯當堂翻供了。
哇!現場再一次譁然,一個個看向疑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都有,大家算是開了眼界,長了見識,但疑犯翻供,這事還真不好說了。
又是幾名疑犯帶上堂,和第一名疑犯一樣,全部都當堂翻供,鄭子怡陳述道:「法官,陪審團,作為一名女性,我非常恨我的當事人,居然干出***的事情來,但作為一名律師,我不得不面對證據,雖然原告的事情令人同情,死者是令人可惜,但真相就是真相,雖然我的當事人不是什麼好人,但真相面前,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去同情死者,原告的證據裡面牽涉的人都當堂作證,否認了事實,這份證據就無效了,所以,沒有進一步的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和此案無關,我提請法院當庭釋放我的當事人。」
幾名疑犯當堂翻供,證詞無效,原告哪裡還有什麼證據?羅旭看到滿堂肅靜,開心的笑了,趙無極生出一股無力感來,終於知道哪裡出錯了,三天,三天時間足夠這些人做很多事情了,比如律師和疑犯的交流,這種交流是法律允許的,誰也沒有辦法阻止,疑犯翻供也就順理成章了。
沒有了進一步的證據,法院不得不當堂宣布此案到此為止,至於羅旭,只能當做***案審理了,這個根本不用審,罰款了事。
羅旭得意的笑了,鬆開手銬,走到何彬夫婦跟前,陰毒的冷笑道:「老東西,敢告訴,你們等著,也不打聽打聽,我爸是羅剛,你們就等著。」
「我爸是羅剛。」全場聽到這句話,一片譁然,一些媒體是將這一幕抓捕到了,興奮不已,這個題材好啊,比官司失敗有吸引力。
果然,第二天一早的報紙頭條就是「我爸是羅剛」,從權貴的失控現象說道權貴子弟的囂張跋扈,再說到弱勢群體的無奈和無助,呼籲社會加快監督立法等,這些都是題外話,不這裡細述。
何彬氣的臉色蒼白,恨不得撲上去撕碎了對方,何彬的妻子直接暈了過去,趙無極大驚,趕緊上前幫忙,示意何彬不要急,慢慢來,先送病人去醫院要緊,何彬嘆了口氣,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背著妻子衝出了法院。
趙無極緊跟後面,衝出了法院後,來到門口的停車場,示意上車,自己也跳上駕駛位置,見林語已經副駕駛位置坐好後,飛快的動了吉普車,一路風馳電掣,連闖幾個紅燈,惹來交警追捕,看到車牌號後,掉轉方向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