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心道,難道我想多了?
第二天一早,郁世釗和蓮生許嫣出城前往清涼觀。
道觀在南郊的太乙山中,景色宜人,山下有個鎮子叫做太乙鎮。
出了城,一路向南,蓮生和許嫣已經恢復了女裝,不好在前面騎馬,只能坐在馬車裡,喝茶吃點心,看風景。郁世釗很滿意這樣的安排,他一身淡黃色的錦袍,騎馬走在馬車旁邊,看著像個富家公子哥兒。
進入鎮子,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有本地縣令聞訊趕來,遠遠地看到車架就跪拜,口裡稱著惶恐。
「你惶恐個什麼啊。」郁世釗在馬上一揮手:「本王微服進山,你該幹嘛幹嘛,扔下縣衙的差事跑來拜我,真是吃飽了撐的。」
縣令早聽說這位皇子是極為霸道不講理的,俗稱的混不吝,聞言也不分辯只嘿嘿嘿一頓傻笑,笑得蓮生在車內坐著不好意思,一掀帘子說道:「縣令也是一番赤誠,你何必苛責人家。」
那縣令眼睛尖,知道這位皇子還沒有王妃,但是傳聞和一位著名的女提刑走的近,這位女大人可是有名的青天老爺,看這位女子年紀不大,口齒伶俐,言語搶白間英王絲毫不見惱意,急忙又拜見道:「下官拜見顧提刑,提刑大人奉皇命巡遊地方,查點刑獄,所到之處百姓無不交口稱讚,下官聞名已久,今日相見,下官三生有幸。」
這縣令聰明的很,知道英王不吃溜須拍馬,索性都用到蓮生身上,果然郁世釗的神色緩和起來,跟上一句:「算你小子有點見識。」
「縣令大人謬讚了,下官今日只是微服同殿下進山打醮,縣令不必客氣。」
「我的兒啊!還我的兒啊!」一聲悽厲的哭聲,接著是衙役的推搡之聲。縣令往那聲音傳來方向看了一下,急忙解釋道:「殿下,大人,不過是個瘋婆子,總這樣瘋跑慣了,不必理會。」
「還我的兒啊,我兒的心肝被你們挖去了啊。你們都是妖魔鬼怪,都是妖怪!」
那婦人的哭號聲越發大了,縣令身邊的師爺匆忙往吵鬧的方向跑,邊跑邊低聲嘀咕:「這都什麼事啊,這麼重要場合來砸場子,也就我們這太爺進水的腦袋想的出來。」
「這麼越來越吵鬧?」郁世釗心想好不容易帶著蓮生出來遊玩,不能被這些事攪了興致,揮手叫錦衣衛去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那錦衣衛跑來稟告:「殿下,開始是一個蓬頭垢面的瘋婆子扯什麼挖心挖肝的事,後來湧上來好些村民,紛紛說自己的孩子在這鎮子附近失蹤,認定此處有歹人,嚷著要縣令給做主呢。」
縣令聞言急忙低頭請罪:「下官該死,下官治內不利,打擾了殿下的雅興。」
「我看你是存心的吧?」郁世釗冷笑著指著遠處的百姓:「我今日並沒有按照親王規制來,微服而已,你是怎麼知道的?怎麼到了你這個鎮子就呼啦啦圍了這麼多人?那些人找人申冤,自然要去縣衙,現在卻一股腦都湊到這裡來。恐怕縣令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那縣令聞言,噗通一聲直直跪下:「下官該死,的確是下官授意,只是下官也是無奈之舉,求殿下和顧提刑相助,還本縣一個安定祥和。」說著重重磕下頭去。(未完待續。)
PS: 打醮,道士設壇為人做法事,求福禳災的一種法事活動
貢院荷塘內的白骨是冷南的哥哥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