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
她尋了個棉墊子坐好,交代車夫一聲小心趕路就拉著瑞珠瑞芯說笑起來。
過了大半天馬車才到了李家,李鸞兒下了車,就見雪花飄的更大了些,且颳起了西北風,那寒風刺骨,刮到臉上猶如刀割一般。
她將斗篷的帽子戴在頭上,繫緊帶子帶了兩個丫頭迎風冒雪進了門。
一路疾行,進了後院穿過迴廊進了金夫人屋裡,金夫人早得了信,已經叫過李春夫婦等侯在那裡了。
李鸞兒進屋,就有小丫頭過來殷勤服侍,將她脫下的斗篷接過掛好,又接了她的手爐安置好。
「鸞丫頭,過來這邊坐。」
金夫人正坐在熏爐邊上,一見李鸞兒過來就笑著向她招手:「這裡暖和,你才從外邊進來趕緊過來暖暖。」
李鸞兒答應一聲走過去,在熏爐邊上落坐,坐定之後才問:「夫人叫馬方給我捎信,究竟何事?」
「唉!」金夫人先嘆了口氣:「是鳳兒的事,我們想了許久都想不出主意來,實在沒法子才叫你來的,這樣大雪天,若是行的話,我哪裡又捨得折騰你一遭。」
「鳳兒?」李鸞兒一驚:「鳳兒在宮裡出了事?」
「妹子先坐好。」顧大娘子將李鸞兒按坐下來:「小妹並沒有出事,只是捎了信回來,叫我們替她想個法子。」
說著話,顧大娘子將李鳳兒的信遞了過去。
李鸞兒接過,一目十行的看完,掩信長思。
那日她和嚴承悅說起大雍武備的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有了些主意,今日正巧李鳳兒來信,更加叫她堅定了決心,她將信裝好,瞧瞧金夫人,再看看顧大娘子,見這兩人都眼巴巴看著她,便笑了笑:「鳳兒這事倒也不是沒法子。」
「快說。」
金夫人急著催問。
「妹子有辦法就趕緊講。」顧大娘子也笑著詢問。
李鸞兒對顧大娘子眨眨眼睛,笑了笑:「法子是有的,就看嫂子如何取捨了,嫂子能不有捨得下哥哥,若是能的話,鳳兒這事就成了。」
「有什麼捨不得的。」顧大娘子也是爽朗一笑:「你是我們親妹子,難道還害我們不成。」
話說到這個地步,李鸞兒便也交代起了實話:「說起來,我早有一些想法,想叫哥哥去博取功名,只是想著現在嫂子身子不便,若是叫哥哥走了,嫂子難免會捨不得,便想著等嫂子生產過後再細細的思量,現如今鳳兒提出叫咱們想法子,我能想的法子也就是這個了,嫂子要是捨得哥哥遠走,我便說出來,要是想叫哥哥留在家裡陪著你,我便不說了。」
「到底是什麼法子?」顧大娘子更加著急。
李春這時候也急了:「我,不捨得宛兒……」
「大郎。」顧大娘子扭頭看向李春:「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可這事關鳳兒,咱們不能置之不理,再者說,這也不過是一時權宜之計,你又不是一走不回來了,哪裡有什麼舍不捨得的理。」
「嫂子是個明白人。」李鸞兒笑著點頭:「我早就尋思哥哥的出路了,哥哥是咱們家的頂樑柱,總得有頂樑柱的樣子,現如今家裡人口簡單倒沒什麼,可以後哥哥你可是有三個孩子要養活的,你如果不上進,孩子可吃什么喝什麼,再者,還有鳳兒在宮裡要依靠哥哥呢……」
「我……」李春雖然痴傻些,可也是知道好歹的,一聽說事關他的孩子和鳳兒,便趕緊改口:「妹妹說,我做。」
見李春一副堅定的樣子,李鸞兒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哥哥在文這上面是不成的,咱們就只有往武這上面想法子了,哥哥有一把子力氣,又會些拳腳功夫,尋常十個八個大漢是近不得身的,他有這種優勢,若是從軍,說不得能有一番作為,正好官家想要震懾外蕃,我就想著,莫若叫哥哥去,叫外蕃那些人也瞧瞧,咱們大雍朝便是一個文弱少年也是力拔山兮。」
「我……」李春一聽說叫他去打架,便有些害怕了。
若是說叫他做些力氣活,或者說叫他上山打獵,他倒是不怕的,可是,這打人……李春可沒打過人,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哥哥莫怕,到時候我與你一起去。」李鸞兒明白李春的心思,笑著安慰他:「哥哥,鳳兒可是在宮裡被人欺負的,咱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