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要不是公公婆婆幫他,還將阿姐嫁給他,他哪裡能做官,如今阿姐是沒了,可他也不能作賤宛兒啊,再怎麼說,宛兒可是他的嫡長女,他的親生骨肉,哪裡有他這樣當爹的,那付桂花也是個混帳東西,敢這麼欺負宛兒,不成,這事不能這樣算了,宛兒說不尋他們算帳那是宛兒孝順,咱們可不能不管,怎麼著都得給阿姐,給宛兒出出這口惡氣。」
應氏一說起來沒完,拽著鐘鳴鵬大聲道:「自來出嫁女在婆家受了欺負都要娘家兄弟給出氣的,顧家人欺負宛兒就跟欺負阿姐是一樣的,你這個當舅舅的必然得出個頭,不然,人豈不說咱們鍾家都死絕了的。」
她這一說,又勾起鐘鳴鵬心中惡氣來,氣的鐘鳴鵬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顧家實在欺人太甚,娘子說的對,咱們必要出出這口惡氣。」
鐘鳴鵬的大小子鍾慶和他一樣脾氣,瞧著面上溫雅,實則最是心狠手辣的,他一邊吃飯,一邊偷聽,心中默想原來他還有一個表姐呢,只不知道這個表姐如何,不過,這表姐再怎麼樣也是他的至親,他能欺負得,旁人卻是欺負不得的。
鍾慶在嶺南生長,鐘鳴鵬又是那裡的官員,應家也是嶺南大族,這樣的出身背景導致他在嶺南一帶是徹頭徹尾的土霸王,向來行事肆無忌憚,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他聽鐘鳴鵬一番氣話,當下也拍了筷子:「阿爹說的對,不能叫別人欺負了表姐,阿爹,兒子與你一起去顧家,將他家打砸一番,好叫他們知道咱們鍾家可還有人在呢。」
「吃你的飯吧。」應氏夾了一筷子肉塞進鍾慶嘴裡:「我與你爹爹說話,你插什麼嘴。」
轉過頭來,應氏又問鐘鳴鵬:「鵬哥,你與我仔細說說宛兒這些年的光景,另外將她在李家的日子與說說,我好好尋思尋思。」
鐘鳴鵬點頭,將他特特探聽來的顧大娘子在顧家如何被苛待,怎樣被換了親事,如何被付姨娘攔著不叫識字,不讓她學針織女紅等等全講了出來,又將他在李家所見所聞也詳詳細細的說了,等說到李家那個為人颯然坦蕩的李大娘子,鐘鳴鵬猛的一拍腦袋:「哎呀,我竟將這事給忘了,臨來之前宛兒那小姑子與我準備了幾罈子好酒,娘子,你素來愛酒,也嘗嘗這京城好酒。」
說著話,他就叫人去搬了酒罈子,一行等著下人搬酒,一行說笑似的將李鸞兒論杯的事情講了一遍。
應氏和鍾慶、鍾紅等生長在嶺南,雖說日子過的無憂,可與京城的繁華差的遠,更加沒見過滿是才氣的江南風光,又哪裡聽過這樣喝酒的論調,三人一時聽傻了眼。
等鐘鳴鵬說完,應氏長嘆一聲:「這李大娘子當真是個妙人啊,可惜我無緣得見。」
「怎生無緣得見。」鐘鳴鵬一拍大腿:「我可跟宛兒說了,你得了空就去看她,如今這李大娘子可住在李家幫著宛兒照料家業,你去了,自然就能見著。」
「敢情如此。」應氏一時笑了起來:「咱們從嶺南來,那裡民風和京城大不一樣,我還想著如何尋個人帶著咱們熟悉一下京城風俗,如今倒有了現成的人選。」
鍾紅吃的少,這會兒也吃飽了,放下碗筷尋到鐘鳴鵬撒嬌,由著鐘鳴鵬攬著她坐在腿上,一雙大大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瞧向應氏:「阿娘,我也看表姐,也瞧瞧李家那些好酒器。」
「好。」應氏笑著答應,刮刮鍾紅的鼻子:「阿娘帶你去。」
一會兒的功夫,奴僕將幾罈子酒送上來,鐘鳴鵬可不敢叫妻兒喝那最烈的燒刀子,便撿了葡萄酒各倒了一杯給妻兒品嘗。
一時四人嘗了一回子酒,應氏放下酒杯道:「等明兒我收拾好了家中上下,就帶著咱們在嶺南給宛兒選的禮物去李家拜訪,等後日,哼,我就帶人去顧家,你可說過,阿姐當初去世的時候可是將嫁妝留給宛兒的,咱們還存了嫁妝單子,宛兒出嫁,顧家那樣簡薄,這可是不成的,原咱們不在京城,不知道這事也就算了,可如今知道了,旁的不成,咱們得替宛兒討回嫁妝。」
鐘鳴鵬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攬了女兒,一手攬了應氏笑道:「好娘子,你這話可是說到為夫心底去了。」
鐘鳴鵬心中很是夸選應氏的聰慧,同時,對自己娘子的機靈也越發的敬服起來。
他離京多年,猛不丁的尋到顧家說什麼顧家苛待他的甥女這於理是不通
第三二三章 應氏